齐沿抬一只手整了整枕，像是要调整个舒服的位置，那副不打算立刻睡要再交谈一番的模样，让姜淮糯既紧张又希冀。

“方河本来是跟我同一年考的，但了意外，没赶上，他复读三的那年，我已经读大学，但是学校里有什么动态，小到他等了几分钟的公交，他都会跟我说，但是我从来没听他提过你。”

方河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死乞白赖了，他虽然厚，但前前后后被齐沿戳了那么多次，也会觉得有些疼。

姜淮糯完全跟不上对方的节奏，迷迷瞪瞪地就说了“你吧。”这样的话。

姜淮糯觉得尴尬，也因为被告知方河的生分而有些伤心，但是他不明白齐沿为什么会对他说这些。

方河班以后自己开了车去家里搬东西，他门之后习惯地将钥匙收回袋，想了想又拿来放到一旁的立柜上。

他坐在车里，僵许久的胳膊终于抬起来，燃了发动机。

姜淮糯简单洗漱过后在陪护床上躺来，拉起被只两个睛在外面，看着齐沿。

单讲外貌的话，齐沿的五官确实比方河致得多，姜淮糯觉得这样的标准应该不算错。

既然已经分手，还是自己提来的，就应该像样。

姜淮糯料不到齐沿会突然问这个，而且吻戏谑，心里想着这两个人看上去不是不和吗，便结巴着答不上话来。

“什么啊。”

齐沿不能翻，平躺着也能受到姜淮糯有些小心翼翼的神，他笑声：“你在偷看什么？”

还在期望着和新交的朋友谈论概率或者数学家的八卦的姜淮糯，终于发觉不对劲了。

“我不知。”他闷闷地说。

他整理一只拉杆箱和一只登山包，放在沙发边，然后慢慢将袖再一圈圈放来。

“真的，你看起来很好拐啊。不过话说回来，我和方河到底哪个比较帅？”

齐沿很开心，又接着问他：“那如果叫你选，你会选谁？”

他喜和齐沿讲话，就算被突然袭击捋不直，也不会尴尬。

姜淮糯有些不解，他摘了镜，看不清齐沿的表。

卷起袖从卧室到卫生间，再绕完书房客厅，唯独餐厅和厨房没有动，他不知自己走后齐沿能不能自力更生，毕竟那人是个连煎都不会的小少爷。

他总觉得，齐沿看起来很疲惫。

齐沿又笑起来，颇开怀的那种，“你真是可啊，如果不是有个混账先到，我肯定会拐走你。”

“啊，没有……”

“我跟方河哪个比较帅？”

然而他只记得齐沿呼在他脸颊上的气息，对倏忽落空的现状无奈而不解，甚至会觉更加该死的委屈。

[21]

毕业之后方河就跟齐沿搬了这间房，两个人住刚刚好，阳台足够大，齐沿就将去世的外公祖屋里那堆花草搬过来，认认真真买书上网查资料，将那堆植侍候好，还让方

齐沿最后留给他的那个笑容，不是挑衅也不是讽刺，他一直在想那是什么。

机械的低哑的震动环绕过来，方河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摩挲着。

“如果是七年以后还会单独约见的老师，想来关系并不会差吧，淮糯你觉得方河为什么从不提起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