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姜淮糯。”对方的语气听上去心不错，尾音上扬，“齐沿，你今晚有空吗？”

齐沿捂住脸，他觉得自己真是有够渣，拐带谁不好，拐带这么个天然呆。

姜淮糯乘租来接齐沿，然后将场券递到他手里，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着睛：“因为是俱乐式的放映会，我朋友作为会员拿过来的场券是免费的。”

齐沿挂上电话，立刻蹙起眉来，他知现在自己的行为已经越发恶劣了，或许从问“你会选谁？”这种充满误导与暗示的问题时，他就已经算是在对姜淮糯行欺骗。这一个月里，两人的联系虽然并不频繁，但是姜淮糯确实表对他的友善甚至是好，这次的主动邀约，更加证实了这一。

齐沿看着对方那无害的袒在外的发旋，被愧疚来回拉扯了好多，最终伸手摸摸姜淮糯的。

齐沿院后也没打算换地方，那种分手后连对方的东西都不能留的姿态，对他来讲又弱又造作，虽然也不是没有睹思人的时候，特别是吃外卖吃得晕，胃又状态不好的时候。他一个人在厨房想碗简单的面条，最后的成品是味怪异的糊状，这让齐沿差忍不住，蹲在桌前瞪着手机，只差瞪个来，实在想打电话让那个男人来给他顿饭。

“喂，我是齐沿。”

齐沿摇。

他想起来当时姜淮糯躺在陪护床上，被他的问题问得一懵，反应过来后吞吞吐吐地答：“不用、不用选啊，你们都是、都是好人。”

“好的。”

“那我来接你？”

“不用了，你不能开车，我来接你吧。”

两个人便就近找了家西餐厅，意外的有氛围，方形餐桌中央还放了三叉式的烛台，齐沿掏手机，在姜淮糯弯脖

并且是一个他最想要的方河。

“你是在约我吗？”

能面不改地安排那些细琐的铺垫，用来迎接方河。

今天齐沿上网买油烟机的时候，很倒霉地看到了店主用来宣传的烹饪示范，屏幕上的家常菜气腾腾又味诱人，光是看着就饿了，手边的外卖电话都已经用过一遍，他正犯愁，手机就响起来了。

“我同事给我了两张放映会的场券，是纪录片，嗯，我看啊……叫，我觉得你会喜。”

看过电影后齐沿已经饿得快虚脱了，中途因为电影很不错倒不觉得，这时候都已经毫无风度地扶住姜淮糯的肩膀：“我们去找地方吃东西吧。”

“是么？”齐沿在这边弯了弯嘴角，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着笑意。

“真的，淮糯，如果我曾经是你的学生，我……”齐沿不会蠢到把话说完，但是这半句话又太惹人遐想，他只好快速转移话题：“嗯，你们应该放寒假了吧？”

“嗯！”

“诶，你没吃晚饭吗？”

姜淮糯虽然好奇那未完的假设，却也没有追问，他能隐约觉得到，齐沿虽然总是随意抛让他无措的暧昧言辞，却并不是允许被接近的，他有些失落地垂。

齐沿垂睑，手指互相搓，“有空，怎么了？”

姜淮糯显然被他这声线低沉的问句得有些无措了，电嘈杂了一阵，才听到姜淮糯重新凑近话筒的声音：“嗯，约、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