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沿角弯着，笑容一直没褪，这种会让他化过淡妆的脸显得更加迷人的状态让方河更加不适，他虽然明白那样的笑容是友善而不带暧昧的，却仍旧不敢直视对方。

“先前是我把话说得太绝，抱歉，其实我们可以继续朋友的。”

“我会好好拍的。”齐沿说，方河终于看向他。

导演正拿着分镜册跟齐沿讲接来的镜，方河走过去站在旁边那年轻导演也不搭理，照样毫不惭愧地占用演员的休息时间，方河的脸越来越不好看，心想我是请你来样的，就算不拍广告，那种地段的房也会卖得足够火爆，这时候敬业才是碍事。

导演听到这个名字的同时完全不给人反应时间地迅速站起，只跟齐沿了个稍等的手势，就在一秒瞬移到了摄影棚门，方河这个广告注资人更是被彻底忽视了。

方河的手指慢慢收紧，他心底像是有一台突然启动的机，齿轮旋转活起伏，要难以抑制地什么行动。

那种小一样悸动心又来了，方河着西装坐来，手心都有些发。

方河远远看了两，莫名觉得熟，但不是八卦的时候，他转看向齐沿。

方河看着齐沿的睛

可惜他只能在心里碎碎念，那导演语气沉稳，却没有半分要停来的。

方河立刻坐不住了，在椅上左右挪了挪，就站起朝齐沿的休息区走去。

齐沿认真工作着，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方河的到来，但是中途休息的时候，他却在第一时间朝自己递了个算是招呼的神。

“陈钡。”

“这年写书的都长那么好看太犯规了吧！”

“就，突然想到了……其实也不是我的想法，底的人了这个企划，我觉得还行就用了。”他话说得前后矛盾，两手放在膝盖上互相握着，脑后的一撮发似乎都显得僵。

方河在很久很久以前，在那条和齐沿一起骑车回家的路上，当初秋来临，落叶会盖在少年而让人不自知的季节里，他掩在薄围巾后面的嘴唇，就曾经无数次地想要这么对齐沿说。

“你给我说说，怎么想到拉我来给你拍什么广告了？”

“今天送了加菲猫。”那个叫了导演名字的年轻人手里捧着KFC的外卖纸袋，眉目开朗，而站在他对面的男人――似乎除了讲戏以外寡言得厉害的导演，竟然耳垂发红。

“我会好好帮你拍广告，我很兴你能够找我这件事，怎么说，之前的关系闹僵，我以为你以前的格恐怕是很难面对我了，但是你竟然比我还要快地到释然了，我，我觉得很兴。”

“这是哪家公司的新人啊？除了不大会走位，镜很好诶。”

“哪是什么新人，人家是作家，得过奖的作家！”

齐沿仍旧维持着那样的笑容，用温又明亮的睛望着他。

我们永远不可能仅仅是朋友。

齐沿看着这样的他，心里已经柔得像是塌陷的酪。

齐沿坐在椅上，仰脸冲他笑了笑，很友好的样，然后指指旁边的座位。

不是朋友，我从来没有想过跟你朋友。

讶，方河听到有两个女工作人员在旁边低声讨论。

方河在助手搬来的椅上坐，有气闷地维持着英范的坐姿，慢慢喝着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