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蒋丞丞。”顾飞看着他。

“都有什么汁？”蒋丞问。

“等等，”顾飞想了想，飞快地把好的蜡烛又了来，一边一边换了位置重新了回去，又把之前剩的几都加去，摆成了一个18的形状，“18岁了。”

“嗯。”顾飞。

“吧？”蒋丞撑着桌。

”

“嗯，”蒋丞，“我要打卤面，加一份肉酱。”

“窗帘拉上吧？太明亮了。”蒋丞说。

蒋丞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我靠。”

蒋丞对生日糕没有什么执念，以前生日总没得吃，时间长了也就没什么兴趣了，他本来对甜也并不是特别有兴趣，参加同学的生日他都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吃过糕，只记得砸糕扔糕抹糕这些充满了少年二气息的片段。

这一夜睡得很香甜，睡着之前那种尴尬羞涩和兴奋混杂着让人找不到合适绪的觉都消失了，走卧室看到客厅窗前顾飞的背影时，他只有满脑的愉快。

“你大爷，”蒋丞推了他一把，“顾飞飞。”

“就两种，黄瓜……汁儿，”顾飞声音里突然带上了笑，“还有橙橙汁儿。”

“哦。”顾飞手停了停，继续把蜡烛都亮了。

“嗯，你要许愿吗？”顾飞问。

于是他和顾飞把糕拿了来，得把生日的这个程序走完。

顾飞的那个糕他还想吃的，他买的这个也就那么回事儿，但这是他第一个自由安排的生日，也是第一个可以吃糕的生日，糕的意义就又不一样了。

“一直在许呢，”蒋丞说，“已经许完了。”

“不是，”蒋丞啧了一声，“咱能好好说话么？”

“你要黄瓜汁儿吧，我要橙橙汁儿。”顾飞说。

蒋丞打了个呵欠，站起来提了提，走到卧室窗边，挑起窗帘往外看了看。

蒋丞把窗帘拉上，觉得还是亮，过去又把卧室和厕所的门都关上了，客厅的光线暗了来。

“因为这家送的蜡烛一共12，”顾飞看了他一，“你想18的话……我去再买一包？”

蒋丞笑了起来：“现在？”

“不用不用，”蒋丞愣了愣，“我对这个没要求，我以前生日都不吃糕呢。”

“中午去吃？”他过去抱住顾飞，巴往他肩上一搁，手在他腰上跟过瘾似的狠狠搓了几把。

“去吃也行，或者把糕吃了？”顾飞掐了烟。

“要饮料吗？”顾飞问，“这家还有鲜榨果汁。”

“哦对，还有糕，那吃糕，”蒋丞想了想，“你那儿还一个呢。”

顾飞笑了笑，转走开了。

“别装可。”蒋丞啧了一声。

“那个可以晚上吃，”顾飞摸手机，“一会儿再叫两份面吧，全是甜太腻了。”

一到暑假，从空气到景致，突然都充满了夏天的气息，满的绿，耀的阳光，微微带着些燥的空气，就连这一片破败的楼，都在阳光透了些许生机。

他回到桌旁边的时候，顾飞往糕上戳了8蜡烛。

“我餐了啊，”顾飞说，“吃完歇会儿就得带顾淼淼门儿了。”

“因为咱俩8岁啊。”顾飞拿着火机一把蜡烛亮。

“怎么就8啊？”蒋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