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缓过来之后他又摸了摸键盘，这么直英俊的鼻梁，没准儿能把键盘给砸坏了呢。

他知蒋丞准备这个节目准备了多久，又有多用心，他都不敢去想像蒋丞一看到他空着的座位时会有多失望。

顾飞往她脸上扫了一，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脸怎么了？”

蒋丞在河边冲他吼的时候他没有一丝生气，也没有一丝不，有的只是无奈，还有心疼。

今天的确……算是发吧，这么多年以来他第一次跟人说了自己真实的想法，第一次当着人的面哭得这么放肆和毫无保留，虽然是被蒋丞“”来的，却还是觉得猛地一阵放松。

“哎呀！”老妈猛地甩了一胳

“嗯，”顾飞看着她，“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他打算1的时候再给学霸发消息。

客厅的门响了一声，老妈回来了，顾飞有些意外，说这个时间了，老妈应该是在某个男朋友家过夜才对的。

明天……顾飞拿手机开了四中的贴吧，犹豫了一却还是又关上了，不用等到明天，今天午开始，贴吧就应该是已经炸了。

顾飞没说话，伸手挑开了她的发：“你男朋友打的？”

心疼蒋丞像要抓着最后一依靠一样想要抓住他，却总也得不到能让他心真正落地的那一安全。

老妈正在门换鞋，听到他走来也没抬：“你还没睡啊？”

他轻轻叹了气，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过了12了，学霸这会儿肯定还沉浸在复习备考这项伟大的工程当中。

大概是发过后的那种放松吧。

“不回来我能去哪儿啊！”老妈没好气儿地说，换了抓着包就往卧室走。

关于未来依然无解，说来了也许只是给对方平添烦恼的这种想法，也都清空了。

迈步是最难的，去了就会突然轻松，关于接去会怎么样的那些猜测全都消失了。

他皱了皱眉，放手机走了卧室。

“顾飞会作曲”这样的新闻，估计能讨论一星期。

开是最难的，一旦说了第一句，也就没有了什么负担。

“没怎么，”老妈偏开，“你忙你的去吧。”

今天他离开礼堂的时候，想过蒋丞的反应，他不想让蒋丞失望，只是在贴吧里被人各种叹他可以当没看见，但当所有人惊讶慨的目光都往他这边看过来的时候，他还是有些坐不住了。

就像是跨栏的时候，你不知自己到底能不能过去，是会落到对面，还是落到楼，也不知你落地的时候是会平安无事，还是会摔断。

顾不上去想如果蒋丞看到他离开会有什么样的受，几乎是在那同时他就逃了礼堂。

顾飞居然这么！顾飞居然这么棒！

那种不断被提醒着的觉实在是不好受，而且他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避开目光，作曲顾飞四个字来的瞬间，他有一种被撕开了的惊慌。

但是这种困跟平时上课的时候昏昏睡，要是不玩手机立就能睡着的那种不一样，跟累了一天还要陪着顾淼玩板或者跟老妈吵架的那种困也不一样。

键盘的时候简直是全投。

四中的人每天都很闲，每天各种讨论层不穷，连老师谈个恋都会有人开贴赌会不会分，多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