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趴着，我看你眨得都快赶上翅膀了，”顾飞笑笑，把笔记本推到他面前，“你看这样行吗？不行你赶紧找老师问问。”

“你啊，”蒋丞说，“我记笔记都得用缩写和记号，要不记不过来。”

顾飞这种学渣记笔记不分轻重，反正黑板上写了的，老师重复说了的，他都记了来，看的时候得再挑重来。

“没睡着吧？”顾飞问。

这家羊肉粉蒋丞路过了很多次，每次都觉得是个酒吧，还琢磨着这个小破城市真，能允许酒吧开到小学门，酒吧还另类地起了个名字叫灰太狼……

“哎不要，”蒋丞啧了一声，“王二馅饼比那多了。”

“啊，”蒋丞叹气，“困得都快瞎了。”

讨论了半天，最后他们去顾淼前小学门吃了顿羊肉粉。

蒋丞翻开笔记本，觉到了一清。

上课的时候困得仿佛这个世界都离去了，老师的声音都像是从五行之外飘回来的，现在课了，可以安心地趴着打个盹儿了，蒋丞又睡不着了。

别说要让潘智像顾飞这么记一上午笔记，就一节课，他都能杵笔杆上睡着。

蒋丞收回跑远了的思绪琢磨了能有两分钟才回答：“不知。”

一想到这里，蒋丞就是一阵不甘心和心疼。

睁睁看着顾飞就这么埋掉希望沿着钢厂人民的路往前走，束手无策站在一边的觉让他很难受。

“那……”蒋丞看了他一，“累吗？记笔记烦不烦？”

蒋丞没再说跟上课和复习有关的容，但他能觉到顾飞跟别的学渣不一样，正常学渣哪怕就是什么也不听只记个笔记，一上午也会觉得烦，比如潘智那种正牌学渣。

但他还是很地一直闭着睛，到顾飞在旁边说了一句“二十分钟了”他才睁开了睛，抹了抹因为又困又睡不着而泪满面的泪。

“这地儿也就来这一次了，”吃完粉来的时候蒋丞叹着，“太贵了也，二十块！我刚拉你想来你没觉到吗？”

每当细细品味到顾飞的无奈时，他的心就会一路往到底。

“对面的披萨吗？”顾飞笑了起来。

“废话，”顾飞说，“我只记，不琢磨。”

周敬叹了气站起来：“聊天都聊不去，简直了。”

“你长这么大都没这么认真上过课吧渣渣。”蒋丞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我就觉得饿了，但是又不知想吃什么，”蒋丞肚，“要不去吃儿有档次的。”

“真愁人。”顾飞叹气。

“还行。”顾飞说。

虽说只是羊肉粉，但是从外观和价格来看，比较符合蒋丞提的有档次的要求。

“没觉到，我以为你给我整衣服呢，”顾飞笑了，“其实价格还行吧，肉给得多的，

“嗯，”顾飞也站了起来，俩人一块儿往外走，“跟学霸在一起就是能会很多神奇的事儿。”

“中午吃什么？”顾飞问了一句。

他从初中开始记笔记，好几年的时间过去了，第一次看到自己笔记本上有如此净工整的字迹。

不过有一他相当佩服，顾飞的字不光写得好，还写得快，笔记这样不分清红皂白地一通记，实在不是一个小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