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次交了那么多钱之后顾淼却不肯去了，他除了觉得无奈，连生气的力量都没有了。

“不知。”顾飞回答。

上午他去了一趟康复中心那边，想要把之前交的钱要回来，但是没有成功，对方表示这是一期收的费，不是次数，所以没有办法退钱，希望顾淼还是能继续来参加。

“你也太独行侠了，”班长笑着说，“学校的活动都不知啊。”

“二淼，”顾飞蹲在顾淼面前，“哥哥再问你一次，真的不愿意再去了吗？”

顾淼。

多一句话他都不想再说。

顾淼抬起了，顾飞又重复了一遍：“是不是想的不愿意去了？”

“说事儿。”顾飞说。

顾淼了。

复习。

踩着板跟顾飞一块儿到了学校之后，顾淼又很愉快地踩着板往回冲着走了。

“顾飞，”班长课之后在教室里找到他，“现在有时间吗？”

顾飞以前的脾气，这钱是一定要拿回来的，耍浑也会要回来。

“你不去的话，哥哥午就去学校了，”顾飞说，“你自己玩，哥哥午就一节课，课了就回了，你不用去等我，懂了吗？”

“怎么可能不会呢，你太谦虚了，”班长跟着也站了起来，“你四中的同学说你会作曲，

“学校搞了一个我为学校写支歌的活动，”班长说，“是希望大家都来参加，给我们学校写校……”

“嗯。”顾飞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应了一声。

他的确是不知，他除了来上个课，多一分钟都不会在学校里待，跟别的同学也完全没有联系，别说学校有什么活动，就是班上了什么事儿他都不一定能知。

顾淼低着。

他没办法去怪顾淼，只能怪自己，中心有验课，次数收费，可以先验几次再决定，他没有让顾淼先验，因为她以前去过，看上去还不错。

但这次他什么也没有说就转离开了。

“是这样的，”班长说，“学校现在有个活动你知吧？”

顾淼立很愉快地抱起了板，等着跟他一块儿门。

他了眉心，算了先不想这些了，解决不了的事儿先不，先前的。

先复习吧，蒋丞轻轻叹了气，看着这些书的时候，他会有一种焦急而无力的觉，到底要怎么安排时间，到底要拼到什么程度才能既不耽误自己，也能拉得住顾飞，有时候都不敢细想。

顾淼不肯再去康复治疗，他已经试了两次，顾淼用两次尖叫展示了自己的决心，顾飞没有办法迫她，顾淼越来越频繁的尖叫让他心俱疲。

码得很整齐的书，除了专业书，还有一摞心理学的书，包括各种案例分析。

“看着哥哥，”顾飞说，“是不是你不想再去那里玩了？”

顾飞没说话，看着她很长时间才拍了拍她的胳膊站了起来，给自己倒了杯，一灌完了之后才说了一句：“行吧，不去了。”

不去就不去了吧。

“不参加，”顾飞打断了他的话站了起来，“我没有时间，也不会。”

顾飞仰看了看天，叹了气，慢慢走了学校。

他知顾飞不会同意他这样，顾飞老早之前就说过，不愿意有人为他“付”什么，他这么，一定会给顾飞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