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摇笑笑，说：“如今连天的玉玺都可以被平民百姓私藏，我藏妖怪又能有什么场呢？”

“疫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黎安问。

“我打不过你，”黎安不急不缓地说，“可你也打不过那妖怪。我在依仗它，并非它依仗我。”

他听说中原人有句夸女的话叫“指如削葱”，黎安的手不算削葱，可也有这么几分韵味。

斟酌了一会后，容文御答：“大概是三年前。”

容文御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声，掩饰了自己刚才的失神，一边隐秘地放了袖里的蛊虫。

己一条命给它成的养料。容文御把间的一血呕在地上，恨恨地抹了抹嘴，心里把那人模狗样的妖怪用刀剐了千万次。

“你方才不是已经信了我的话？”

“你不是妖怪？”容文御心一惊，这才想起昨夜他没仔细观察黎安上萦绕的黑气，忘了常人接到妖怪也可以沾染上妖气这件事，“那个妖怪是不是躲在草房里？你知不知私藏妖怪的场？”

容文御心思转了几个圈，想黎安来这也不过四五天时间，多半是闲的无事，随便问问。

“我不是告诉你了？就在几个月前。”

黎安常年行医，手指上虽有一层薄茧，但掌心肉还是如那些富贵的公哥般细，且他指甲圆，泽也恰到好。容文御看得神，差忘了要的正事。

“说的倒是轻巧。”容文御把窝在的气沉去后，又恢复成了原本带着几分邪气的声音，“长生不老可比那块没用的玉珍贵的多。我看你瘦胳膊瘦的，就算加上你那个小药童，也不是我的对手。”

“你什么时候来的村？”

黎安神清澈，看来不像是在说谎。容文御在心里盘算了会，也觉得看黎安这副什么医者仁心的模样，也不像是会耍什么心机的人，但他见这种表面人畜无害却手段极深的人多了，不由得多留个心。

估摸着蛊虫已经完成任务后，容文御着腰间的空壶继续说：“几月前我阿爹也得了这种疫病，本来还能些简单的农活，近日来却是连饭都吃不了。”

往回走还未走上两步，容文御就和那人模狗样的妖怪撞了个照面。

他还没开转移黎安的注意，黎安就主动把他想说的话讲了来，“这里可是也有疫病传？”

妖怪看了他一，很无辜地眨了眨，脸仍然很白净，宽袖间甚至还带着一仙气，不笑时也看来温温和和，眉如画，赏心悦目。容文御现在却没心思去这妖怪有多好看，他只在意那妖气是不是来自于对方上，仔细辨认了会，才察觉黎安上虽有妖气，却不至于到令他作呕的地步。

“也大概是三年前。”容文御这

“方才信，可现在又不信了。你说不定比草房里妖怪修行更深，才能把妖气隐藏起来。”

“哦，对。”容文御恍然的样，说，“我听小药童说你是先生，想来这替村人治疫病？”

珠一转，容文御嘴角歪了歪，笑得一脸邪门歪，“你伸手给我看看，我才能确定你到底是不是妖怪。”

话至如此，黎安也明白容文御是在胡搅蛮缠了。抬看了容文御着些许鄙夷之意的上吊，顺从地将宽袖向上扯了扯，伸了右手。

“是问村里的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