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自恃清，自己看不起阴招就以为别人也不会给他绊，终究是在砍台上掉了脑袋。

他要是来前删了第一个世界的存档，此刻听到季文渊的名字就不会有这种微妙的觉。每个世界他都多少会对治愈对象投，读取存档时也能重新把温习一遍，在门里优秀见习生的经历会作为优秀典例给其他人作学习资料，黎安上次只完成了百分之七十，只能算及格过，要想提升到优秀一级，就只能来副本任务。

咽不该浮起的绪，黎安收回心思，把视线重新投在代清扶着他的手上。代清的手骨节分明，看似养尊优导致的苍白肤青的血依稀可见，但再去看代清的手掌侧，薄茧遍布在指尖和掌心，不像是公哥的手，反倒给人一种常年习武的人才会有的糙之。

代清本就无意给黎安讲太多纷争，轻笑一声后就打算收起棋盘，继续教黎安认中原的字形，一边讲着近日中发生的小事。

但代清并非把黎安当作外人中的娈-童，一面是黎安的模样实在太过年幼，另一面是他本就没有龙阳之癖，只不过是因为他对女没有兴趣，而这北蛮少年又恰好合他心意，不能言

黎安心思微动，却只是落笔时力度大了些，笔尖的墨慢慢在宣纸上晕开。

“我前些日见了季远的独季文渊，格倒是耿直，对行兵之也自有一番见解。”代清未曾注意到黎安脸上神微妙的变化，握着少年执笔的手腕，继续说，“他以后定会接任他父亲的职位，也许可以比他父亲得更好……最重要的是，他对宗成帝并无多大的忠心，我只要用法，就可将他拉到这边为我所用。”

人人都代清天资聪慧，却不知他是吃了怎样的苦，才赢得的宗成帝的喜。

一旁的黎安不明白代清怎么突然停了动作，爬过去看了被打散的棋局一，在代清失神之际移了两，将白从瓮中重新拖了来。

可怜，可笑。

不过是因为离得远，无所顾忌，才能如此自然地将此事一传十，十传百，连他自己都渐渐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暴躁，是否真的用长鞭打过人。

他母亲是异域人，是北蛮旁一个被灭掉的小国的公主，阴差阳错被当普通的人送中，要是母亲真能掌握万人之上的大权，中原怕是要大变面貌。代清轻轻叹了一声，将执起的黑慢慢放回盒中，不知自己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这不是棋局，是朝廷，是天。

黎安仰看着他，不再作答。

他年幼时中就传闻他暴躁，还用带刺的长鞭打人。

第43章北蛮副本×3

这是想鸟，最后被吞掉的白。

他拉过代清的手掌，认认真真地用指尖在代清的薄茧上一笔一划地写了几个字。

他又将白推几步，似乎已是死局，然黑早已成四方包围之势，只等白套中。

过代清卧房中的除了平时服侍的侍女，就只有黎安一个。

“你是在问我，想让白赢，还是黑赢？”代清手心被黎安划了几分意，低看着少年白瓷般的侧颜，又轻轻地在少年耳垂上啄了一，看着那片白微微泛红，心中的烦闷之意也忽的烟消云散。“我执的是黑，你说我想让谁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