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那或许正是从胡人chu1来的呢。”李小jie偷偷地松了kou气，笑dao，“郎君真是见识广。”

……

李崇当年抄了燕佩的家，扣了半数的金银在自己府邸里，当时他权势正盛，也无人敢上书弹劾他。一边是死气沉沉的废骸残迹，一边是huan天喜地的re闹景象，燕绥也不太明白，这李崇如何能不被良心折磨，如何能心安理得地占xia这笔不义之财，在死人坟上饮酒作乐。

燕绥慢慢地吐chu一kou气，看着轿中紫炉云雾蒸腾。

*

“燕佩，”他扯xia面上的黑罩，看着房中的少年，dao，“可以走了。”

燕绥的剑上未沾血迹，但挂着的剑穗却已经被染成了暗红。黎安默了半晌，才问他：“师父……我们要往何chu1去？”

“走。”燕绥看他一yan，手一抬，躲在黎安shen后的陆公zi就晕了过去。

黎安被陆zi穆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得差dian往前一个踉跄，转tou一看，又险些被陆zi穆翻着白yan晕过去的样zi惊得把对方扔chu去。他虽然觉得现在实在不是guan这些的时候，但不忍心带着这副表qing的陆公zi到chu1跑，所以临走时还是帮陆zi穆合上了yanpi。

他以为燕绥来得会再晚些，未曾料到今日就是要走的时刻。

黎安背着比自己gao一个tou的陆zi穆，勉qiang地用轻功跟在燕绥shen后。等跟了一段路，燕绥才停xia来让他chuankou气。

燕绥静静地往他背后的陆zi穆shen上看了yan。

燕绥：“你怎么还带着他？”

黎安：“啊？？”

黎安：“师父你不是打晕……”

是哦……打晕也不一定要带走，an惯例来讲，他刚刚应该直接砍了陆zi穆才对。黎安这才发觉带着陆zi穆跑路gen本没必要，这件事和陆家没有半dian关系，他一个新来的侍卫，引不起别人太多注意。

黎安找了个没人注意的地方把陆zi穆安置好，从袖中取chu一封信放在少爷怀中，又无声无息地跟着燕绥隐没在了黑暗中。

“师父，那陆家的暗卫呢？”黎安想起陆zi穆shen边应当是有暗卫的，可方才却一个都没见到。

“陆公zi如何，他们就如何。”燕绥dao。

黎安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踩过屋檐。院中的酒香还未散去，只是觥筹丝竹声散了，家丁们举着火把毫无目的地到chu1叫喊，被惊醒的女zi和小孩的哭声不时夹杂在其中，他听见不远chu1刚刚披上外衣的李崇带着怒se在院中说了什么，视线再往前移了些，才见一个华衣女zi倒在先前宴请宾客的大堂上，shen旁血迹斑斑。

前日见到的小姑娘吵着让丫鬟把她抱chu来了，家丁都急着抓刺客，谁也不曾注意到她歪歪扭扭地挤jin了人群，跑到那倒在地上的女zi旁尖声哭了起来。

黎安垂眸听了许久，才听懂她喊的是“阿jie”。

燕绥站在他shen旁，yan中凉薄之意愈nong1。

等黎安哑着嗓zi想让燕绥带他离开时，燕绥才一言不发地领着他从另一条小路离开。

燕绥把黎安带到了城郊的一个破庙里，不知从哪里拿chu一个白玉镯zi，放在了黎安面前。

“这个，”燕绥的语调很低，带着些不同往日的柔和，“是你娘想给你的。”

“她怀你时以为你会是姑娘，就想把它给你当嫁妆。”燕绥说，“可你终究不是，她就等着你再大些，再给你去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