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一天，他发现他要消失了，但他舍不得，只能趁着自己还有最后一气去见那个人。”

温故又怔了许久，才问：“那个人不喜他么？”

“是因为太喜了。”黎安说，“那个人不想让他这么孤独，想通过这种方法来帮他解脱。”

冬季已经没有花开了。

黎安从面前青年变化的神中察觉了什么。他知,这就是认识关任唯一的key。

“比如说，一个学生在舞台上排练时，突然因为某种意外死了，”黎安抿了卡布奇诺上的沫，说，“但他没办法转生，只能一直在所生活的城市里游。直到有一天，他遇见了一个可以看见他的人。”

“……但这好像不太算是怪谈。”温故

“我住在这附近。”黎安淡淡地说，“温故哥是来这里找什么人吗？”

“……城市怪谈？”

“等他到那时，那个人却用士给的匕首，把他的灵杀死了。”

温故本来想否认，却忽然发觉他已经跟在那个上有烟味的少年后面走了很长的一段距离,如果不是黎安拦住他，他可能会走的更远。

大概是因为那片荫，黑的有些过于纯粹了。

温故放可可，怔怔地看着黎安讲故事时认真得近乎随意的样。

但他不可能直接询问温故,毕竟温故现在连关任是谁都不清楚。黎安把面包袋换到了左手，右手伸过去抓住了温故的手腕。他不青年脸上惊诧的神，语气仍旧平淡地说：“温故哥,我们去喝杯咖啡吧。”

温故也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他，刚刚心里不安定的绪也慢慢平复来了。温故还喜黎安现在的样，看起来很乖，像只小仓鼠。

“温故哥，你去过T中吗？”黎安忽然问他。

咖啡豆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散着，掩去了他之前一直在寻找的少年的烟味。气腾腾的可可模糊了他的镜片，世界忽然变得白茫茫的一片。温故对自己突然的作心态觉可笑，摇摇，摘了镜，才重新抬看着前的男孩。

等温故再回过神时，他已经和黎安一起坐在烘烘的咖啡店里了。

他没有上开问温故什么，只是一一地咬着手里沾着果酱的松饼。

他抬看了看已经暗沉的天空，但没有看见星星。这个城市在南方与北方的交界，冬季很冷,却不会雪。他本来只是来办事，所以只穿了这么两件衣服,回过神时才觉到空气中的冷意已经渗了他的肤里,冻得他的动作都有些麻木。

一种夹杂着悲哀的气味，和他的心有些相似。

黎安微微歪了，说：“是呀。温故哥听不听怪谈故事？”

黎安了一盘松饼。

,视线若有似无地划过对方被冻的有些发白的脸。

他闻到空气中夹着的花香，但再仔细辨别，又像是一种奇异的烟味。

Booth的年龄看上去比实际的更小，外貌的优势让他在酒吧里特别受上了年纪的顾客的迎。即便是面无表时，Booth中的颜也看起来十分温柔。

“T中？”温故一怔，想了会，说，“好像有印象……你不是在里面就读么？”

“这个故事我倒是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