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傅清寒过去搂住善儿。

傅清寒了船舱，善儿跑来给他摆了一副碗筷，“娘留给你吃的……”

“你……你不要胡来！”徐寡妇脚骂。

“沈晏周不是在上面么，”傅清寒攀着舱梯往上走，“你不知我是谁？”

“在阁里……”善儿比划。

“她连琵琶都弹错，挨几句骂怎么了！”徐寡妇。

“三、三……傅、傅公……”他磕磕巴巴地说。

徐寡妇没好脸地唾：“小宛在上面招待贵客，这小拖油瓶偏要去捣！”

“他也在？”傅清寒一惊。

“陈掌柜，你怎么在这里？”傅清寒问。

傅清寒上了阁，见小宛角通红，还在颜笑地敬酒。她旁边那中年男显然是喝醉了，骂骂咧咧地拉扯她。

“谢谢善儿，”傅清寒抚了抚他的柔声，“你娘呢？”

竟然是金匮城绸缎铺的掌柜。

傅清寒拍了拍他瘦小的肩膀，“我上去看看。”

傅清寒一拳打飞了醉酒的男人，又走上去补了两脚，只打得那男人哀嚎不止。他素来不喜暴力，但今日才发觉，有些人还是该放段暴揍他一顿最合适。

沈晏周斜倚在鹿榻上，啜饮着手中的酒，竟连睛都不抬一。

“是……”陈掌柜的铺是在傅清寒手里发达起来的，所以他对傅清寒总还是多几分尊敬。

“娘亲被坏人欺负了……娘亲方才哭了……”善儿挣扎。

他坐在昏暗的舱底，阁中声笑语不断传来。须臾舱外善儿呜呜大哭，他忙披衣去，只见梳婆正在训斥善儿。花艇的鸨儿被称作“梳婆”，这徐船的鸨儿就是这个徐寡妇。

他一言既，场面霎时静了。几个掌柜的这几年尽是和他打交，此刻都觉面上尴尬，谁也不肯声。

“他病得厉害，还能来这里寻作乐？”

傅清寒最见不得这帮酒之徒仗势欺人，他骤然升起怒火，冷笑：“堂堂沈大当家的酒宴，就是请这些破落么，未免糟蹋了好酒。”

这种疼痛，比起躯，更像是来自深。不表面恢复的多好，里面却永远无法愈合。傅清寒叹了气就放了筷。

陈掌柜低着有些局促，“大少爷请我们远近几个铺的掌柜赴宴，没想到是来这地方。金匮和姑苏花艇虽有名气，但过去大少爷不喜，从来没在这里招待过……我也来的少……”

“你上去什么？”徐寡妇急。

“大少爷病得厉害了？我看他这两日气倒还不错……”陈掌柜老实说。

倒是那个醉酒的男人摇晃着站起来骂：“傅清寒你算什么东西，你这个不知哪来的野种，霸占了沈家这么久终于被扫地门了，你连替沈大少爷提鞋都不！”

“你们俩是婊-狗，再合适不过……”

他中的“阁”指的是花艇上的二层小楼，那里风景最好，用来招待包船的贵客。傅清寒端起碗筷吃了两，只觉心的伤隐隐作痛。他低看了，那伤看似狰狞，却未伤肺腑，如今已结了痂。

“阿还，算了……别打了……”小宛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