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鑫叹了气：“可以理解，哥哥嘛总是怕妹妹被骗吧……哎你让我陪你演戏到底是为了躲谁啊。”

“当我男朋友。”

“熟的，但找他表白的小姑娘太多，老让我帮忙带信传话的，烦――我当时以为你也要替哪个小姑娘传话。”

“这什么？”

乔鑫一张卫生纸把指尖的汗，然后轻轻把指指尖贴了上去。

“嗯……是。”

“你哥好吓人啊……”乔鑫瑟瑟发抖。

“你暗恋周青的事只有我知，对吧？”

周青的，149分的试卷。

宋辛语气冷淡：“我一个同学，你不认识。”

“那你就跟他打！”

文件袋很轻很薄，像什么都没装。

“那你怕不怕我说去？哎就算我不说去，那我告诉周青，你怕不怕？”

周青写字真用力，试卷一面的字，在另一面

上次你不是说和他不熟……”

“的人才不灵活呢――再说了你就挨他两打又怎么了？”

回到家，乔鑫关上屋门，打开了纸袋。

“什么小忙？“

乔鑫：“你是重庆人？”

乔鑫细致地看着试卷上的一行行字，纯黑笔迹工整而利落，甚至连辅助线都那么笔直。乔鑫的数学是个渣，但此时此刻他细细看着周青的笔迹，觉得自己好像看懂了。

“噢。”

里面放着一份数学试卷。

乔鑫梦也想不到宋辛会让他作她的男朋友――当然，是假的。

乔鑫心想完了完了，就知宋辛来找自己不是好事儿！

连瑞阴着脸看乔鑫，乔鑫臊眉耷地不敢看他。

“没没没，”宋辛喝了茶：“你这种小gay重庆太多了，我见多了。”

“……好，那拜拜了。”

“我靠，辛，我觉你哥要揍我了！”乔鑫把声音压得极低。

乔鑫不得不每天从画室提前走一些，去实中门接宋辛课。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因为周青之外的人去实中。

“这样嘛，我帮你守住秘密，没事儿还能给你分享周青的八卦啊什么的，你呢，就帮我个小忙。”

小忙？

“你在他是不敢，可万一哪天他去我们学校门堵我呢？”

宋辛骂：“他神经病，妈的，我说了我男朋友来接我，他就跟没听见一样。”

“拜什么拜，”宋辛笑着耸肩：“鑫鑫明天时来接女朋友放学啊。”

“啊，”乔鑫叹：“结果比小姑娘还吓人，对吧。”

“你怕什么！我在呢！他不敢！”宋辛同样压低了声音说。

乔鑫：“……他那么。”

“什么？”

宋辛拉开书包，从里面掏一个纸文件袋：“喏，这个给你。”

“噢……”乔鑫在论坛里听说重庆是有名的gay都，还向往。

乔鑫把宋辛送到她家小区门，刚要骑车走人，被宋辛拉住。

乔鑫一震，小心翼翼地翻到试卷正面，果然，姓名栏里端正有力地写着三个字：周青。

“嗯。”

宋辛屈起指敲了桌面：“说正事。”

“开袋有喜，回家自己看吧。”

此时实中刚晚自习，乔鑫和宋辛手牵着手走在前面，连瑞远远地跟在后面。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