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的大爷大妈们,在蝉声阵阵的夏夜里huan快地伸胳膊伸tui。
广场舞的音乐开得很大,乔鑫在小广场的角落坐xia,双手撑在膝盖上。
十分恍惚。
今天到底这么回事啊?
我去墓地看阮琦,我哭了,被雨淋了,碰见周zi青了,周zi青说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周zi青和我上床了——今天是七月五号。
今天是周zi青新婚第三天。
他和我上床了。
在柔柔的夜风里,乔鑫打了个寒战。
周zi青这是chu轨吗?
是的。
我是第三者吗?
是的。
周zi青是同xing恋吗?
……不知dao。
乔鑫掏chu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半天,终于拨了宋辛的号码。
“鑫鑫你去哪了?xia午给你打电话也不接。”
“宋辛,”这一刻乔鑫甚至gan激广场舞喧嚣的音乐声,掩盖了他心中qiang烈的耻辱gan:“我跟你说个事qing。”
“啊,你说。”
“我和周zi青上床了。”
“……”
“就是,今天xia午,偶然碰上了,他忽然问我,要不要……”
“乔鑫,你知dao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dao,”乔鑫静静地说:“我说的是真的。”
宋辛沉默片刻,低声骂了一句脏话。
“宋辛……周zi青和孟昭昭,领证了吗?”
“这是重dian吗?”宋辛狠狠叹了kou气:“领结婚证是法律意义上结婚,办婚礼是社会意义上结婚,所以只要他们办了婚礼就算夫妻了,你明白吗?”
乔鑫愣了愣:“是。”
“他妈的,”宋辛又骂:“周zi青什么东西?他喜huan你了?”
“他说他不喜huan我,就觉得我ting可ai的。”
“你,”宋辛咬牙切齿:“傻bi1啊?他都这么说了你还——”
“我没忍住。”
“狗日的周zi青!他这算什么意思,以后让你当长期炮友?”
“不知dao……不是吧,”乔鑫想了想:“走的时候他没要我电话。”
“……”
“我先自己待会儿吧,”乔鑫扶着酸疼的腰:“明天再联系。”
“你,你别冲动啊,”宋辛急忙说:“你就当被狗咬了一kou吧,啊?”
“……嗯。”
挂了电话,乔鑫胳膊肘抵在膝盖上,双手撑着额tou。
宋辛骂周zi青狗日的,让乔鑫当zuo是被狗咬了一kou——这是因为宋辛是他的朋友,自然站在他的立场说话。可这件事说白了,是他和周zi青你qing我愿的,撒不了谎。
周zi青不是个东西,那我自己呢?乔鑫想,我又是什么东西?
我明知dao他结婚了,可我还是扑过去吻了他,急吼吼地和他gun到了床上去。
我被cha得舒服极了,甚至还叫了——回想起那一幕幕乔鑫简直想杀了自己——我是共犯啊。
可周zi青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
乔鑫只觉得思绪像被卷jin了灰黑的旋涡,越挣扎就越被xijin去——周zi青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
总觉得周zi青在病房里给自己讲数学题,还是昨天的事qing呢。
孟昭昭知dao周zi青是这样的人吗?
大概是不知dao的——婚礼上交换戒指时她liu泪的侧脸忽然浮现在乔鑫yan前。是的,她不知dao,她肯定不知dao。
周zi青和白衬衫有什么区别?
我和白衬衫又有什么区别?
心里一个冰冷冷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