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

乔鑫合上菜单：“不了，够了。”

“诶……”老妈冲他笑笑：“好，你好。”

老妈摆摆手：“你们吧，阿姨不忌。”

周青把菜单递给老妈：“阿姨，我已经提前了几个本地菜，您看看还有什么想吃的。”

周青完全变了副模样。

周青站在乔鑫面前，微笑着，先低看向老妈：“阿姨好，我是周青，您叫我小周就行。”

“你呢？”见乔鑫把枣糕递给老妈后就将袋系上了，周青问。

周青扭，看着乔鑫。

周青温和地笑：“都是南京特菜，您多尝尝。”

“我给您看看，”服务员拿菜单：“已经了九。”

形销骨立，令乔鑫想起寒风中的孔乙己。

“不会，”周青笑着说：“您就当自己家，哪儿住得不舒服，一定和我说。”

老妈有些迟疑地说：“……这不太方便吧？”

长脸变成了巴掌脸，巴尖，窝深。

乔鑫从袋里一块松的枣糕：“妈，你先吃吧。”

焦急而担忧的绪在磨来磨去。

一路无话到了饭店。

菜一上来，白的晶莹红的焦酥，乔鑫却吃得囫囵吞枣一般，没尝什么味。

乔鑫：“……他了几个菜了？”

不知味得填饱肚，跟在周青后上车。

那是周青？

乔鑫停脚步，愣在原地。

周青又递给乔鑫：“你两个？”

老妈坐后座，乔鑫坐副驾。周青从后备箱提一包零，递给乔鑫：“你和阿姨先垫一，从这儿到饭店还有一段路。”

老妈也跟着说：“三个人吃得了这么多？”

很快车驶一个小区，看着旧了，楼房只有矮矮的五层。

他隔着圆桌打量周青，周青不只是暴瘦，整个人都十分憔悴，发长长了，巴上一层青的胡茬，连嘴唇也是苍白得发紫。

乔鑫接过来，随便了指了一个：“就这个吧。”

原本合的衬衫变得松松垮垮，尽摆扎在了带里，仍然像套了个面袋在上。

“你……”乔鑫上打量周青，声音带了些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颤抖：“你怎么这样了……”

周青扭看着老妈，说：“阿姨，这是我家一个旧房，在2楼，我昨天收拾好了，这段时间您和乔鑫住这儿，可以吗？”

绝对不止是“瘦了”，甚至“瘦了一大圈”也不足以描述――他以前虽然不是肌肉发达的型，但宽肩长，和“瘦弱”完全沾不了边。

老妈有些晕机，靠在后座闭着睛不知是不是睡着了。乔鑫和周青对视一，心照不宣地保持沉默。

乔鑫看向前方灰蒙蒙的天空，他迫切地想问周青你在北京到底怎么了，但老妈在，又问不。

那是周青？！

“先生这是凉菜哦，那位先生已经了三凉菜了。”

乔鑫从侧面看见他白珠里布满血丝。

“我不饿。”

往前走，距麦当劳还有大概二十米的时候，一个男人冲着他们大步走来。

周青没事人似的笑了一，从乔鑫手里拉过箱：“没事，就是最近有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