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谢谢你。”

“不说这些，”张小梁叮嘱：“你和阿姨在一起吗？你快好好给阿姨解释清了，别气着她。”

“嗯。”

挂了电话，乔鑫脑zi里的第一反应是：我怎么解释？

我的确是同xing恋，当了小三――也就差个艾滋病了。

就在这时，客厅忽地传chu歌声“我像只鱼儿在你的池塘……”

是老妈放在桌zi上的手机，响了。

第63章

（一）

第二天，乔鑫和老妈、周zi青坐上了回甘城的飞机。

上飞机的时候乔鑫脸还是zhong的――昨晚被老妈呱呱扇了两个耳光。老妈的yan睛也是zhong的，乔鑫不知dao她哭了多久。

三人一路沉默。

乔鑫愣愣地看着窗外的云，脑zi里一遍遍回放着，昨晚老妈哭喊的话：

“怪不得你能和他在一起！乔鑫！是小三啊！”

当时乔鑫低着tou，小声说：“是啊……妈。”

老妈便不说话了，捂着嘴chou泣。

周zi青坐在乔鑫前面，他胳膊肘撑在窗zi的边缘，脑袋撑在手上，louchu小半边后脑勺给乔鑫。

乔鑫知dao他也累，昨晚折腾了大半宿，还接了孟昭昭的电话――横幅是她爸找人挂的。

今天又一大早起来赶飞机。

回到甘城，需要面对的是更多不堪。

乔鑫第一次深刻地明白，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但除了面对别无他法，只要他还想和周zi青在一起，就只能为犯过的错负责。

“妈，”乔鑫小心翼翼地问：“你要睡会儿吗？”

老妈把tou偏向一边，yingbangbang地说：“你别guan我。”

乔鑫只好闭嘴。

两个半小时后，飞机降落甘城。

四十分钟后，chu租车在家属院门kou停xia。

此时是中午，路上人并不多。乔鑫拎着行李，不自觉地就低xia了tou，有种自己是过街老鼠的gan觉。

走在他shen旁的老妈也低着tou。

一阵尖锐的疼划过xiongkou。

老妈在这家属院住了大半辈zi，门卫，保安，门kou卖卤味的小贩，院里的住hu……她全都认识。她都ma上六十岁的人了，儿zichu了这样的事――她以后怎么在她活了大半辈zi的环境里抬起tou来？

周zi青绷着脸，面沉如shui。

走到楼xia，横幅已经被姑姑姑父扯xia来了。但在这种大家都互相认识的家属院里，一个人看见了，自然是全院的人都看见了。

刚刚jin门的时候，门卫大叔给老妈打招呼，明显语带尴尬：“你……你们回来啦。”

老妈仓促地diandiantou：“回来了。”

也幸亏这会儿都在吃午饭，路上没人。乔鑫没法想象以后chu门时的qing形。

“你走吧，”老妈对一路跟着的周zi青说：“乔鑫姑姑姑父都在我们家，这是我们家的事儿，外人不用掺和。”

她语气决绝而冰冷，“外人”两个字咬得尤其清晰。

周zi青目光闪了闪，diantou：“那我走了，阿姨……您保重shenti，”顿了顿，看着乔鑫：“我走了。”

乔鑫想问他你能去哪？但老妈在，也问不chukou，只好diantou：“你走吧。”

周zi青走了，他之前吃吃喝喝几天也没把肉长回来，在北方寒意萧索的秋风里，背影瘦削又tingba。

直到周zi青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老妈才长长叹了kou气：“上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