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晚上班后，白继劳还是暗搓搓地关注了“直播的牧斋”，转发了那条奖微博。

……就是有些地方看不懂，好多古文。

好像这样就和男神的距离更近了呢。

“……以后每周六一位朋友开黑，开三盘。这周就开始，周五晚上我去微博。”

百度百科上介绍钱谦益的篇幅很长，白继劳一个看歌词都嫌长的人，是把介绍钱谦益的容看完了。

“牧嘛，牧有的意思嘛哈哈哈。”

这时，牧斋的队伍投降了。

“怒了hhhhhhhhhh！！！”

“来和我排位啊我是钻石！”

动了”。

“默哀一秒1”

评论区：

在众人乱七八糟的疑问之中，牧斋停播了。

他又十分猥琐地开了牧斋的关注列表。牧斋关注了整整150个账号，白继劳从到尾翻了一遍，只有一个“哔哩哔哩弹幕网”是他认识的。

评论区：

“钱谦益？？这啥？？”

“我开了微博，名字叫直播的牧斋，明天晚上一个粉丝一起玩。”

牧斋退了游戏，声音听不喜怒：“今天就到这儿，明天晚上继――？是什么？”

……

其他的账号，他见都没见过，一一去，竟然都

“刚百度了！牧斋是个文学家！钱谦益！”

牧斋好有文化啊！！！

“反差萌你懂么？禁系……”

牧斋是唯一一个选了“拒绝”的，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啊？”

“心疼，单排就是容易被坑啊……”

牧斋：“因为‘牧’字？你们……”他顿了顿，说：“还是要多读书。”

“宝贝是你啊！！！”

“萌到吐血--”

白继劳养成了每天看牧斋直播的习惯，晚上七开始，结束时间不定。他晚上要上班，那就手机放兜里带着耳机听。

鲜血很快把案板上的白萝卜浸红了，这一刀划得太快，白继劳甚至没觉得疼。他轻车熟路地把手伸到龙面冲了冲，转去储间拿了个创贴贴上。他在这家不大不小的饭店学徒，已经半年了。这半年来他每天的工作就是洗菜，切菜……受伤的刀早就数也数不清了。好在饭店的菜刀是好刀，刀锋又薄又利，凉凉地在手指上划一，并不怎么疼。只是伤深，好得慢，洗菜不方便。

尤其是，沈阳的冬天，龙里来的恨不得是冰碴。

白继劳拿刀的手一歪，切到了手指。

白继劳听得心，但也没用，他对自己的运气太了解了――天上掉馅儿饼不会砸中他，鸟屎倒是可能。再说了，牧斋粉丝那么多。再再说了，他每天晚上都要上班，一多班的时候，牧斋一般也停播了。

牧斋难得多问了一句：“为什么是我？”

“当然是你啦！”

白继劳更加迷弟了。

“对面药，默哀一秒！”

白继劳去百度了“牧斋”，还真是一个人啊――钱谦益，这谁？

评论区就炸了：

“hhhhhhh我男朋友萌哭！！！”

白继劳继续切菜，思绪又被耳机里牧斋低低的声音拉过去了。

痴汉，十分痴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