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怎么听不懂话！我说我们要大学生！你中毕业！不行！”

张潭皱眉：“你能够上的工作，哪些啊？”

也是第一次来，但以前听说过，贼贵。

白继劳：“……”

他跟张潭提过自己要负担一，张潭摸着巴：“那你就负责买菜吧。”

白继劳一听泰国菜就知肯定又很贵，今天张潭已经给他花了这么多钱――

白继劳讪讪地回答：“就，服务员，快递员，什么的……”

有一家公司招文员，要求是本科以上学历，现场行一个简短的面试。白继劳排了好久的队才轮上，屁刚沾椅，就看面试官伸手指指着白继劳后：“我们要大学生，你这不行啊。”

其实他真不是怂得试都不敢试。

连着往人才市场跑了一个礼拜，也没找着什么很合适工作――张潭的标准，工作既不能太累，又得有发展前景，对提自有帮助……

第四天的时候白继劳忍不住换西服，脱手表。一尘不染的西服在挤公交时蹭脏了，新崭崭的手表也不知何时被划了一。白继劳心疼得要死，这可是他从生到现在穿过的最昂贵的衣服。

“回家吧？我新学了个红烧肘，老好吃了。”

“哎呀学历不够就算了吧，”排在白继劳后的女生嗔：“这是条件啊。”

张潭倒并不在意：“你穿着吧，脏了拿去洗不就行了。”

张潭：“……别的工作，你不去试试怎么知？”

不过还真好喝啊！

有钱就是好。

“都说了要大学生你听不懂吗！”面试官暴躁地拍了桌：“那么多大学生，多得是踏实肯的，你连大学都没上我凭什么相信你比他们？”

白继劳尽力争取：“我真的特别踏实，无论让啥我都会好好的，加班也没问题！”

白继劳心说还洗呢，洗不要钱吗，这么贵的衣服洗肯定也很贵。

“啊，好。”

（二）

白继劳夹着尾巴溜去，轻轻碰上门。

“你，”张潭扶额：“不是说让你靠穿得好来掩盖自己的不足，你穿得正式一，人家会觉得你态度认真，活利索，知么？”

他和张潭在一起之后，钱大都是张潭――租房，装饰家，买电，每月的电煤气费，去玩的花费……

“不了……我学历就在那摆着，穿得再好也遮不住啊。”

白继劳暗自松了气。

“一会儿想吃什么？”张潭划拉着手机：“这边有家泰国菜评价不错。”

“好工作真不是给我这种学历的人的，你是没看见，那么多大学生……”

“我知我知，”白继劳连连：“但是……你说的那都是……好的工作，我能够上的工作不用……”

“好了，”张潭打断白继劳：“那你就自己看着找吧，我要直播了，你去的时候关上门。”

“我……”

“能给我个机会试试吗，我虽然没上大学，但我真的很踏实，我会努力工……”

“走这么久你不累吗？”张潭笑了，一伸胳膊揽住白继劳的肩膀：“那回去吧，想吃你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