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不能忍了！白大厨把手上的刀使劲儿撂在案板上，气哼哼地冲了去。

“你……”白继劳压低声音：“你能不能等我班了再找我！”

“小陈，”白继劳去叫他：“我带了个朋友来，我俩好久没见了，他想尝尝我的菜，你要吃吗？”

张潭像是愣了，过几秒，才问“真的？”尾音翘起来，像条翘起来的尾巴。

那双狭长的睛透可怜巴巴的光，圈有黑，白继劳知是他大半夜直播累得。

“小白！”张潭本来还慢腾腾地翻菜单呢，一抬看见白继劳，猛地站了起来。

白继劳：“……”

厨将一油三文鱼卷装盘的时候，上个月新来的负责上菜的小姑娘，笑嘻嘻地跑后厨：“白哥，你火啦！”

就是你再这样，小姑娘要暗恋你了！

白继劳：“……哦。”

他和张潭虽然五年没见，但以前怎么说也同居过那么长一段时间，张潭至于这么客气么？

“第一次去你家，”张潭小声说：“不好意思空着手。”

“……嗯。”

白继劳：“……”

上了张潭的车，白继劳无意中往后座看了一――

白继劳甚至看见并排着的三瓶红酒。

“这是油三文鱼卷？”小姑娘眨眨睛：“也是他的诶！”

小姑娘脸红扑扑的：“真的好帅呀……”

“今天有客人专门来吃你的菜！还是个超帅的小哥哥！”

张潭抿抿嘴唇，说：“我还没吃过你的西餐，所以……就来了。”

好不容易捱过中午这段时间，到了四多，小姑娘眉飞舞地冲来：“白哥！那帅哥又来了！他说要吃你的午茶心！”

他心虚。他害怕一去，就看见张潭那目光灼灼的睛。

“走吧，小白，”张潭笑着走过来，手里拎着个硕大的塑料袋：“我刚刚你说的去买的，不知够不够。”

白继劳接过塑料袋，探看了看：“嗯……够。”

将近午一半的时候，已经没有客人再餐了。其他厨师都去吃饭，聊聊天休息一，只有白继劳怂成个球，躲在后厨。

了后厨没走几步，果然就看见张潭，他穿着件包的粉衬衫，黑，一双黑鞋锃亮锃亮的。

张潭一脸紧张：“我……你烦我了吗？”

白继劳手一抖：“什么？”

“你要想吃，”白继劳目光投向别，心一横：“今晚去我家吧，我给你。”

反应之捷形之，堪比立正敬礼。

到家已经十一过了。和白继劳合租的小孩儿已经睡了。

“没有，”白继劳仿佛被他的紧张传染了，忽然也十分不自在：“就是……”

“你……不用客气。”

哪里是够，分明是买多了，三文鱼买三块什么？沙拉酱两瓶？鳕鱼？这块肉也太大了吧？怎么还有芝麻酱？

“今天累惨了，哥你给我放冰箱吧，我明早吃。”

白继劳模模糊糊地应一句：“……唔。”

乱七八糟的堆满后座。

（二）

那句话怎么说的，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十半白继劳班，张潭又在上次的地方等着他，他一门，就看见张潭。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