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端控制不住的气，因为这一系列挣扎的动作，以及对方刚刚毫不客气的咬噬带来的疼痛。他想伸手去摸锁骨上方的伤，却被一把攥住了手指，然后一同落在他侧脸上。

“你在这里。”这个男人看着他，语气有种近乎于漫不经心的轻浮，“我还以为，你会逃得更远一？”

殷无端终于低呼声，对方却丝毫不为所动。几乎是着他俯来，贴着他的耳朵一字一顿：

是吗？

或者那层漫不经心只是最浅而最表面的伪装而已，面压抑着的、翻涌着的东西，在殷无端说那个“要”字时，就已经汹涌的翻到表层。坐在地上的青年只到领传来一阵巨力，整个人已经被地拎起！

“两清了？你真的这么觉得？”

他本来应该说，我利用你达成目的，但你也不是毫无获益——异维动的排斥与厄娃的解脱，让怪们外注的回归，也拥有了真正的人格与思考能力，彻底自由了。既然这样，我们已经互不相欠。

殷无端抬，看着前这个英俊到几乎充满侵略的男

用，这独一无二的维系让怪能够在无数空间里找到属于他的厄娃。甚至于他失血到那种程度却苟延残至今，也是因为怪的力量，牵引着这孱弱肉最后的一丝生命力。

男人原本尚且称得上平静的绪，被这几个字瞬间打破。

“你怎么、怎么敢……‘没必要’？”男人一边蹂嚳躏着他的颈侧，一边反复说，“你怎么敢这么说……”

“上邪！”

殷无端本能的挣动了一，然后被更加紧密的制住了。

上衣的布料顽的支撑住了没有撕裂，一秒他却觉到锁骨上方一阵激痛。非常熟悉的痛里掺着酥麻，无形的力量随着嚳他的，很快从濒死的虚脱状态中恢复了过来。

“……又或者，我在这里把你上了，然后再锁起来带回去。”

但第一个音节在徘徊片刻，终究是彻底咽了回去。

——他又一次，标记了他。

殷无端的指尖颤了，再没有别的动作。

“这才是你的模样，记得吗？”上邪卡着殷无端的巴，让自己的瞳孔中清晰的映那个苍白的人影，“两清？你这能力是我的东西浇灌来的，你的模样是因为我的意愿长成现在的样的。你从诞生起就是我的一分，就像Marker的印记被抹掉了，但这能力却永远在你的血里。一肋骨把自己拆来说和两清了，有这么可笑的事吗？”

殷无端抬望着他，半晌轻轻摇了摇：“没那个必要。”

“……”

但对方却仿佛知悉了他的心思，冷笑一声之后，一个反将他直接压制在地板上。

你会吗？

“说‘两清’的时候，你有没有忘记你的这张脸，嗯？”交扣的十指以一个非常别扭的姿势，在他的一侧脸颊划过。于是那张被习惯伪装成温文模样的脸逐渐变化，当这个动作从额抵达巴，整张脸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模样。

“乖乖和我回去吧，我的小厄娃。”他盯着褪去了伪装的人，那丽到不祥的面容怔忪地望着他，说不清是迷恋或者憎恨的，低咬住了对方的唇：

或者是，你还来找我什么？觉得不公平？还是被我继续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