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还是没学会尊重长辈。”

他是故意跟自己怄气。顾光耀准备先过那句脏话，不然这场谈话的后续就行不去，正事要紧。

饭后顾光耀果然让顾恺来书房一趟，顾恺却看了看尚雯，尚雯笑肉不笑，“他若想让你什么不乐意的事，拒绝了就行。”

到了书房顾光耀就如普通父聊天一样，许久没见关心关心近况，“留学一趟有什么收获，说说看。”顾恺坐后翘着不太领，“有什么事直说吧。”

“只让你去哄一个女孩儿――好吧，别那么看我，我承认我不反对你把她哄上床。”看到顾恺的神再次变为轻蔑，顾光耀顿了顿，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都是男人，你该懂，再说陪周莉莉你不吃亏，很漂亮一女孩儿，又是名门千金，不比洋妞差。”

顾家四人坐上饭桌吃饭一顿饭基本无话说，并不是平和的沉默，而是压抑的沉默，顾恺习惯了，也习惯了在吃饭期间被压抑气氛挑起暴躁的绪，所有的餐都像跟他有仇似的，以前顾光耀还会对此训上两句，现在也见怪不怪了。好像生活在他们家选择无视才能维持住和平的关系。

尚雯不与他多说，顾恺了她的手，跟顾光耀去了书房。

父二人对视，似乎有无形的电光火石，在二人之间摩得噼啪作响。

病态。连个饭都吃不顺心。

顾恺几乎一句“去你妈的”就要脱而，但考虑到对自己太不尊重，于是他冷笑一声，换掉人称，“去他妈的。”

午饭前顾恺与尚雯说了会儿话，他向来不去跟顾光耀自讨没趣，也没打算跟他打声招呼说句“我回来了”。尚雯原本是个的女人，如今眉里却多了驱散不去的阴郁，她的折磨了她。顾恺这次见她觉得状态好上不少，这让他很开心。

“因人而异。”

兴许是有求于人，顾光耀还没跟他发脾气。“急什么，没让你跟她结婚，甚至你都不用跟她谈恋。去跟她玩玩，给你的方案是我们希望达成的效果，周老爷把他孙女儿当宝贝，你能让周莉莉心，事就好办了。”

顾光耀闻言皱了皱眉，“孩大了也有自己的担当，你别总给他灌输些有的没的。”

得亲，撇开份不说，顾恺倒是不讨厌顾朝这个人。母俩的态度对顾朝来说其实觉得很不错了，夫人虽然不像个母亲一样对他温柔对他笑，但从来没为难过他，而顾恺对他来说，是个威严但人很好的大哥，他已经很满足了。

“好，你很好。”良久后顾光耀说这么一句，他将一份资料扔到顾恺面前，不再拐弯抹角。“周氏企业的千金周莉莉，她的资料跟周氏的资料，还有我们拟定的一个跟周氏的合作方案。”

“你在跟谁说话！？”顾光耀终于绷不住了，怒目圆睁，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有不舒年轻人的健壮格，保养得很好，生起气来也很慑人，但顾恺显然不在被震慑的范围，他微扬起巴，不退不让，“哟还记得我是你儿，你让你儿去替你卖赚钱？”

资料扔过来的时候顾恺视线随之而动看了一，见第一张是个有女生照片的，他大概就猜到顾光耀的意思，他没伸手翻资料，面无表：“绑架？勒索？我帮你联系人手不如您自个儿来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