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面无表：“再见。”

白奚疑惑的看他，不会是又要发一堆胶片给他们学习吧？

白奚错愕：“导的意思是？”

得了这种病，时不时发作一次就会痛的死去活来，生病的人刚好是最讨厌的周行。

难怪会说“请不起”思远，应该是不想花那么多钱才是真的。

和左杰一起回去的车上，白奚手机搜索了“Horton氏综合征”，和周行自己说的一样，治不好也死不了，病理原因不明，简直是种怪病。

白奚说：“杰哥也很潜力。”就是没什么光。

导演忽然换了副认真的表：“好好，让我看看你和左杰互相推崇的潜力到底是怎么样的。”

导演：“有问题吗？”

白奚一他的工作间就皱起了眉，满屋烟草的呛鼻味，地和桌上到都扔着成堆或成捆的文稿，乱七八糟的工作台上还扔着不知是什么时候的泡面碗。

周行不能那么狼狈。

一时陷沉默。

思远眯了睛，笑：“既然你们两个都这么有潜力，不如我派个任务给你们。”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周行的心里升起微妙的觉。这一次，还是错觉吗？

白奚却兴不起来，想到刚才周行发病时的模样，他就觉得受不了。

思远从桌上成山的东西里刨了一会，找到一张名片，扔给白奚，说：“这个是即将上市的一个矿泉品牌，想要一款概念广告，你来试试。”

“蔚然！”左杰远远的叫他，“怎么去那么久？”

思远摊了摊手：“可是他们请不起我。”

白奚凌乱：“这个品牌找的应该是你吧？”

原来是左杰，难怪思远突然要见他。

白奚并未注意到这些，问：“你到底生了什么病？为什么总是痛？”

白奚收起名片，“没有。”就当是一回小试刀，总不能一直原地踏步。

和品牌商约见过之后，白奚才了解到“云雾”矿泉是一家知名度很的企业新推的品牌系列，而这家企业本就拥有两个碑和销量都很好的饮用品牌。

白奚：“……”如果是这么儿戏的路线才能拿到最佳导演的话，那他输给导演真是心服服。

思远两手交叉着放在桌上，“你来导演，左杰给你摄影。”

白奚应：“上过去了！”他转看看周行，说：“我要走了，你，再见。”

周行收回视线，慢慢：“Horton氏综合征。”

周行的目光越发错杂，有些茫然，探询，猜疑，和不确定。

两天后，思远导演终于想起要见一见他的挂名徒弟，陆家少爷。

白奚皱眉：“那是什么？很严重吗？为什么不去医院？”

也就是说，“云雾”只是试上市，如果市场反响不太好的话，企业的损失也不会太大。

白奚意识到这，故意又向前迈了小半步。

思远指间夹着烟，漫不经心：“我听左杰说，你的基础很不错，他认为你很有潜力。”

周行：“就是痛，查不病因，可也死不了。”

“我可不想在卫生间里聊天。”

两人一前一后来，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几乎同时停了脚步，像是冥冥中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