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心如刀绞，觉不到疼痛，其实已经麻木无知。

“恒儿知了什么，他必然知了什么……”

那双渴望见到父亲的单纯眸让他尝到后悔和心酸的陌生滋味；那双再也没有半温和期待，只剩森寒冰冷的怨恨的眸，也让他冷心惊。

乾坤玲珑塔中，墨一儒有些疑惑的问。他如今是灵之，没有血肉的护佑，哪怕他行深，在这幽冥地域中现的话也难免有害无益。他甚至没有大范围探神识浪费神。

这让他骨悚然――比他历经九死一生的危险更让他心悸。

如果他看过，以墨恒敢敢恨的刚烈决绝秉，在得知自己前世死在他这个父亲手里之后，又怎么可能还会对他委曲求全、承膝？更遑论对他这个父亲动心动真到难以自的地步……

墨云书沉眸不动，神识猛地往扫探漫延。

他知那双睛渴望父亲于渴望院外的风景，他想如果是现在的自己现在院外，那双睛是惊慌还是喜？这样一想，突如其来的针刺酸楚刹那间充满肺腑。

若是仅仅如此，墨云书还能庆幸，今生未晚，还能重新与恒儿共度长生。那么他也就不至于如此苍凉寒冷。然而，偏偏理智时刻提醒着他，那画面里的墨恒与现实中墨恒有着让他无法忽视的差别！

然后抑不住僵的开，声音低沉得可怕：“意家竟然将‘青莲叶大阵’隐藏着完整传了来，我本还以为这座阵法在当年意家遭逢变故时就已失

两双睛就在他脑海中的火焰里交替浮现。

“怎么不去灭除意家余党？”

他像是遭受了无药可医的噬骨诅咒，遇到了经中警示世人的如幻心！他晋升了返虚境界又能怎样？仙人有了杂念尚且难得清静，更何况是他？他从没想过，他墨云书晋升返虚境界的过程中没有遭遇心，偏偏在晋升之后巧遇三生石的大机缘中尝到此等恶果！

这个念一起，墨云书如堕冰窖。

他是真不知这是什么觉，他从未会过，心疼？没有疼痛，但就是难受得厉害。

如果没看过，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墨恒在他忽视了的短短两年时间里变化那么大？

他一动不动的看着方熙熙攘攘的人群，心越来越闷，像窒息一样，让他浑都僵得厉害。

他甚至有不敢想象墨恒有没有像他一样看过三生石。

猛地又一丛火焰升腾，将那他挚珍惜到连拥抱都不敢轻易用力的烧成惨淡的骨灰……

岂不见画面中墨恒明明对梁弓宜若至宝，如今现实里却对梁弓宜百般亵玩折磨羞辱！

他还没来得及回味这种他从未尝过的陌生绪，突然又看到，当他一声呵斥将墨恒从空震落，断了墨恒最后一线逃生机会时，墨恒那双本来可以黑亮孺慕的看着他的中，只剩死寂的悲哀绝望和刻骨的怨毒恨毒！若是现实中，他怎能忍受他的恒儿如此看他？

墨云书从寒到脚，威严沉稳的面庞逐渐有些苍白。

他几乎恨不得将那画面撕碎，但那画面偏就如此残忍，让他睁睁看着自己亲手毁掉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