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还被自己恶意侮辱的人，今天却陪着自己跑5公里，还担心自己是不是不舒服，秦徐眉角了，更加过意不去，梗了一会儿才挤个勉的笑，“没，就是今天起早了，瞌睡还没醒。”

“列！”

秦徐又成了闲人，叼了草坐在阴凉看“明星班”爬上飞，先是谁都看，后来目

倒是可以说纽扣是和韩孟“切磋”时蹦掉的，但他实在不想提韩孟，甚至想划清与这个人的所有关系。

韩孟谁也没等，一个人跑在最前方，丁遇、常业紧随其后，再后面是几名新人。

祁飞有些诧异，但也没说什么，一声令，队员们就向运动场跑去。

秦徐险些停来，意识地反驳，“没有。”

丢纽扣虽不像丢弹那么严重，但军营条条款款的规矩多，得向上报备，还得说明为什么会丢。

“是！”

这天韩孟跑了5公里个人最佳成绩，秦徐跑过去时，正好看见他站在树荫投的斑斑光中，仰喝掉了满满一瓶矿泉。

这话没有任何问题，但秦徐听着就是不舒服。

丢1颗好解释，但他丢了4颗。

柯扬想了想，仍旧陪在他边，又跑了半公里才试探着问：“秦班，你和韩孟是不是吵架了？”

到凌晨2，他隐约觉得走廊上有人经过，意识地往窗看了看，又觉得自己疑神疑鬼。

柯扬摇摇，关心：“秦班，你是不是不舒服？”

“加练，忘了时间。”他面无表地回答。

柯扬叹了气，看样不太相信，“韩孟这个人脾气不好，比较那个……骄横。秦班，他如果惹到你了，你别跟他生气。他哪里得不好，我替他向你歉。”

“明星班”已经集合完毕，祁飞见他迟到，板着脸训：“嘛去了？”

天亮后，他断了雷打不动的清晨加练，跑去攀登训练场找纽扣。

他打了个哈欠，直到睡着也没发现那人回来。

秦徐看到柯扬将韩孟拉走，不知说了些什么，韩孟回看了看他，神阴晴难辨。

祁飞正想让秦徐带韩孟单练，韩孟就已经抢先：“祁排，我降问题太大，这几天就不单练了，还是跟着你练练基础吧。”

可是他找遍了打架的房间，连自己丢的两枚烟都找到了，却连纽扣的影儿都没看到。

起床号响了，晨光从窗洒来，明晃晃的，有些刺。

这层楼住了那么多兵，夜里上厕所或者个再正常不过，谁从走廊上经过也不奇怪，很快回来的八成是，老半天才回来的不是蹲大号就是。

柯扬平时几乎都跟在韩孟后面，今天却留在最后，时不时回看秦徐一。

柯扬的模样诚恳而乖巧，秦徐心紧了一，突然觉得信开河的自己更加可恨。

上午的训练仍旧是攀登与降。

蹦掉的扣必须找到，否则次巡逻时他没法交待。

祁飞看了秦徐一，又转向韩孟，“行吧，那先把基础练好。”

“明星班”人少，韩孟站在排，平时他的位置就在韩孟旁边，这次却犹豫了一，站到队伍末尾去了。

目光相时，两人都迅速撇开。

他拧着眉跑回宿舍，因为路途较远而晚了几分钟。

秦徐往前指了指，“你跑啊，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