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说：“猎鹰牺牲的人太多，柯幸并不特殊……这样吧，你想让我推荐韩孟，这不可能，但我可以打电话回去问问，探探我们政委的风，看他还记不记得你说的这位柯幸。”

“不可能，他家在南方，咱们跨过黄河长江和他打架？”

电话里恰好传来几声雄壮的犬吠。

秦徐“啊”了一声，蹙眉：“我装什么傻？以前真没见过他。”

矮虽然又矮又瘦，但打架极其凶猛，是7号院儿的中砥。秦徐念小学时第一次与他交手，挂彩后获得惨胜。后来两人见面必架，两个院儿打群架时，两人就旁若无人地单挑。

只是这矮似乎只在暑假时现，音也不像本地人，秦徐和他打到小学毕业，上初中后就再没见过他。

“我！徐崽你还说以前不认识韩孟？你他妈跟我装傻是不是？”

秦徐瞪大，“不会吧？那个矮当时才1米4……而且别人叫他，叫他……”

“四哥”似乎还想说什么，有人却远远地喊了他的名字，有些不耐烦，似乎又有些亲昵，他回一声“来了，”，又：“走了，过两天我打给你。”

秦徐无语。

“谢什么，你最好别抱太大的希望。”“四哥”哼了一声，突然说：“这韩孟的名字我怎么觉得在哪儿听过？你确定是你才认识3个月的朋友？”

秦徐当然不会忘，以前他们院和同在一座城市的另一个机关大院隔三差五就为了“地盘”和“面”打群架，他还是小学生时就着袖参战，也是从那时候起，认了同院一帮比自己大的中学生当哥，有早就疏于联系的“大哥”、“二哥”、“三哥”，也有现在正与自己通着电话的“四哥”。

秦徐万万想不到，那个被叫“猛哥”的矮，居然就是韩孟。

他一直以为别人叫矮“猛哥”，是因为矮厉害，如今才明白过来，是自己耳背听错了音。

他与“四哥”关系最好，倒不是因为“四哥”更照顾他，而是“四哥”没长他几岁，伍前吊儿郎当没个军人弟的样，老和家里对着，知的稀奇玩意儿特别多，还喜跟他分享。就算后来“四哥”一个人搬去住了，和他还是有不少话题可聊。

矮的绰号是“孟哥”，但秦徐至今以为是“猛哥”。

秦徐愣了愣，“是啊，3个月前他们剧组才来我们机关。”

一听秦徐说矮当时才1米4，“四哥”就笑得格外夸张，“你那会儿也不吧？我想想……也就1米45左右？反正没到1米5。你俩打架特有意思，像两只暴躁的狗，龇牙咧嘴的，我跟你说，我们大队的德牧打架都比你们有风度……”

挂断电话后，秦徐了一会儿神，脑放空，既没有多开心，也说不上失望。

。

秦徐紧紧抓着栏杆，睛几乎是放光的，“谢谢四哥！”

“没见过？咱们以前和7号院儿打群架的事儿你忘了？”

“怎么觉得以前打架时听过这名字？”

最后一次单挑，是矮获胜，算是报了第一次对阵的惜败之仇。

两天后，“四哥”如约回电，说的却不是猎鹰的事。

“四哥”说：“7号院儿那个打架很厉害的矮就是韩孟，我靠，当年你见着他就咬着不放，跟条疯狗似的，现在居然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