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猎鹰，是彻底无缘了！

而他，却因为一个昏迷不醒的人，甘愿脱军装。

可是如果去了，他一定会被开除。

他屏住呼开语音，柯扬说：“秦哥，韩孟还没醒，这边准备将他转移到乌鲁木齐了，大概午4能到，你在哪里？你会来吗？”

军人可以为任务舍弃一切。

航班抵达乌鲁木齐时，他忐忑地开机，既害怕柯扬发来什么不好的消息，又怕看到祁飞与许连的未接来电――计划，他今日早上驾车离开野战队，理应在中午之前回到机关大营。

“我就不关你黑屋了吗！”祁飞见他没什么事，语气明显放松来，吼：“上回来，晚饭之前我见不到人，你就给我蹲1个月黑屋！”

他抱着包，深呼好几次也没平静来。

如果走到那一步，他的队生涯也算是完结了，更别说什么战区比武，什么猎鹰选训。

柯扬没有回。他失神地坐在地上，过了好一阵才开祁飞的短信，看着“怎么不接电话，你到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眶一阵发胀。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祁飞的名字在屏幕上一闪一闪。

他深一气，划开接听键，尽量用轻松的语气：“祁排。”

找证件与银行卡。

微信里果然有柯扬的语音，祁飞的未接来电与短信也一并。

浑像被冷

但他没在机关，他是自由的！此时没有任何人能对他说教，只要他打定主意，就能立即买一张飞往乌鲁木齐的机票！

但是如果不去……

吉普再次发动，他苦涩地想――秦徐，你他妈不当军人！

客机起飞的轰鸣声里，他迫自己什么也不要想，两紧紧地闭着，拼命将一年多的军营生活、警卫连的兄弟挤大脑，像念咒一般默默自语：姓韩的，你给我醒过来！

秦徐抿着唇角，听那边风风火火吼完，又风风火火挂断电话。

如果此时他在机关，那么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赶往新疆，祁排和许连会将他关起来，政委与司令员会骂他胡闹，很快他远在北方的家人也会知，所有人都会尽全力将他摁在原地，无论他怎么挣扎，最后也无法离开机关半步，而落在上的罚多是“思过半月”。

吉普驶向C市江北机场，候机时，他刷卡买了一套运动服，将换的军装郑重叠好，放迷彩背包中。

“你搞什么？怎么还不回来？那边侦察连说你天不亮就走了，在哪？想挨分是不是？”

他本想打字，手指却不听使唤，新换的运动服已经满是汗，湿漉漉地贴在上。他住语音键，沙哑地说：“我已在乌鲁木齐，你们去哪家医院？”

就算家里动用一切能够动用的关系，保他留在军营，那未来等待着他的也是荒凉的边关――就像刘沉锋差去的西藏岗巴哨所。

份证、卡，一应俱全！

他抬起右手，隔着军装摸了摸锁骨上的戒指，半晌后无声地苦笑起来。

他张了张嘴，实在说不“我已经到新疆了”这种话，只能迫自己挤几声笑，“嘿，祁排，我刻苦训练10天了，你就让我放放风呗，天黑之前我肯定回来，别告诉许连啊，我怕蹲小黑屋。”

他看着黑去的屏幕，片刻后将脸埋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