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方茴和陆鸣在港岛时争先恐后、三观崩裂般地通风报信，思及一个月前霍明钧交代他去查的那个人，心里大约有了计较。

问题回到专业领域，果然比猜测君心容易多了。

等这场会议结束时，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

他从网上翻房东留的联系电话，拨过去说明份，问能不能续租。这里地段一般，房东乐得租给熟人，两人约好第二天见面拿钥匙，算是解决了最要紧的落脚问题。

霍明钧大约是把他的话听去了，思考了片刻，问：“我们集团跟演艺圈又不搭边，往哪儿放？”

钟和光一边注意路况，一边斟酌着答：“您如果心里还有怀疑……不如把他放在一个够得着的地方先观察一段时间，无论他是不是，总会蛛丝迹。到时候再决定不迟。”

霍明钧手一共有三个助理。生活助理方茴聪明机灵，二助陆鸣傲岸，唯有一助钟和光缜密果决，与霍明钧的行事风格颇为相合，是他最倚重的心腹将。钟和光从霍明钧主集团起就跟在他边，从端茶倒到如今独当一面，要论对霍明钧的了解，无人能其右。

后座的霍明钧忽然睁开睛，径直问他：“谢观这个人，你觉得该怎么安排？”

谢观打车回到原来住的小区外，找到自己以前租的房，敲了敲门，没人应答。

钟和光心中暗松一气。

钟和光：“好的，我去开车。”

助理钟和光把会议资料收拾好送回办公室，问霍明钧：“您现在要班吗？如果还要继续，我让方茴去给您订份晚餐。”

退回原来的距离，他记住霍明钧的恩，却不再试图建立友谊。

钟和光把这些天发生的事在脑海中迅速过了一遍。老板走之前还好好的，这些天集团工作正常运转，唯一可能事就是在老板去香港这段时间。刚才开会说起收购问题，隆丰集团的意向比较积极，那么只可能是老板的私事了。

B市晚峰此刻还余个尾巴，劳斯莱斯被卡在车里。钟和光从后视镜里看去，霍明钧在后座闭目养神，眉心压一条浅浅的竖痕，嘴角微微向，看上去心似乎不大妙。

谢观问：“我能打听一是什么事吗？”

霍明钧原本打算直说，

他盯着那行未标注的号码蒙圈了半晌，犹豫地发了个问号：“？”

谢观去银行改密码，发现卡里的活期存款已经全被提走，不过幸好他走前把大分积蓄都存成了定期，这笔钱还安然无恙地躺在银行里。

手机再震，霍明钧发了公司地址过来，让他明天到前台直接找特助钟和光。

霍明钧随手松了松领带，心俱疲：“不了，我回去。”

对方消息回得倒是快，言简意赅：【我是霍明钧。】

他取了一万来，就近找了家小旅馆暂住，未免以后愁得睡不着，他决定什么也不想，先睡一觉再说。

【明天到我公司来一趟。】

比如现在，老板大概是遇上什么烦心事了。

谢观手一，手机啪嗒一砸脸上了。

那边的霍明钧却没他这么轻松。他在办公室休息了半个小时，立刻召集层开会安排一步工作。

第10章谈局

谢观一觉起来，乍一看到这条没没尾的消息，还以为自己没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