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这是狡辩!”陈安之怒目而视,“我承认,我父亲对谢家、对沈长平有错在先,但他们毕竟是齐人!怎么能投靠你这个、你这个……”
“投靠我这个西凉的番nu,是吗?”宇文彻一饮而尽,放xia酒杯,再度斟满,“我凉人的祖先均始,乃黄帝之孙。凉人与齐人同为轩辕苗裔,如何非要分chu你我?齐凉边界绵长,互通数百年之久,往来通商,风俗侵染。公主不会没听过罢?”
陈安之死死咬住嘴唇,目光愈发锐利。宇文彻dao,“齐人常说,君权天授。我宇文彻不过顺应天时,救万民于shui火。当日陈玄在位,齐国qing势如何,公主不会不清楚。谢家、沈家、博陵王gao家,还有许许多多世家重臣,一夕之间满门xia狱。光gao家就死了两百余kou,血shui染红石阶。我在千里之外听闻,犹自不忍,公主就shen在台城,岂不比我更伤心百倍?”
“我父亲……我父亲……”陈安之闭了闭yan,忽然发狠dao,“你住kou!博陵王意图谋反,必须诛杀!”
“谋反?”宇文彻静静地望向陈安之,“谋反的话,我也理解。遇上这样一位失了心智的陛xia,不谋反那可真是怪了。”
“你无非也就是钻了个空zi,才窃取了皇位。竟然厚颜无耻地来我面前炫耀,”陈安之猛地扑到牢门前,“宇文彻!”
“我是钻了空zi,我承认。”宇文彻垂xia目光,“谁让你国中无人呢。”
“要是我九哥还在,怎么会让你小人猖狂。”陈安之疯狂地抓着牢门摇晃,“我九哥他,我九哥――”
“你九哥陈望之还在,我肯定不会轻而易举地坐上至尊之位,可惜。”宇文彻想起早上陈望之天真的表qing,攥紧了手指。
“你怎么敢直呼我九哥的名讳!”两dao泪shui缓缓hua落,陈安之两yan通红,“可怜我九哥早早去了,要不然,这大齐的天xia,恐怕还到不了你手里!”
“他怎么死的?”宇文彻dao。
陈安之冷yingdao,“关你何事!”
“关我何事?”宇文彻将第二杯酒饮xia,“罢了,你好生在这里待着清醒清醒。”
陈安之嘶声dao,“要杀便杀,我不怕!”
宇文彻起shen,拍了拍xia摆的尘土,“朕不会杀你。你一个小女孩,杀你有何意趣?我劝你也不要想死想活的,你死了,萧贵妃一时心痛,说不定也立时随你去了。”
“你……你要gan1什么?”陈安之终于louchu了惊惶的神se,“你都知dao了?”
“你觉得能瞒过朕吗?”宇文彻笑了笑,“朕虽然捡了空zi,但也不是那么容易骗的。”
谢渊已然好转,只是失血过多,脸se苍白。宇文彻dao,“朕过来看看你,瞧你没什么事儿了,朕也放心。”
谢沦犹自愤愤不平,“伤我兄长,狼心狗肺!”
谢家兄弟回建康后,请求宇文彻将谢氏祖宅赐还。一个小童送上香茶,宇文彻正要开kou,谢渊颤巍巍qiang撑着shenti,xia榻跪在地上,谢沦不明所以,只是哥哥跪了,便也跟着跪xia。谢渊重重叩首,dao,“请君上降罪。”
“降罪?”谢沦慌了神,“哥你gan1嘛了?”
谢渊伏地不起,哽咽失声,“君上信任,委臣统领羽林军。但臣、但臣……”
“行了,”宇文彻摇了摇tou,扶住谢渊手臂,“你受了伤,何苦来哉。起来,朕没有怪你。”
谢渊泪liu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