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算是逃到了大街上，正张皇失措的时候，周悠赶到了。

“被……被，”张灯指指楼上，“被吃了！”

可是周悠什么都没有找到。

周悠莫名其妙地抬看他：“你在胡说什么？古曼童怎么可能是我引过去的？”

她提着一把铜剑，着丝绸睡袍，像个廉价山寨片里的天仙一般迷迷瞪瞪地对着张灯说：“哪儿呢？古曼童呢？”

“有个女鬼半路闯来，把古曼童一吞掉了，现在还在上。”张灯好不容易匀了气，比手画脚地给周悠说了况。

“张灯。我先说了，古曼童不是我引过去的，孔莹在哪，他就会去哪儿。没给你留符咒是我疏忽了，过会儿给你三千神损失费行不行？我们先解决手上的问题可以吗？能不能仔细和我说说你遇到古曼童的况？”

张灯听得有些玄乎：“什么？用自家人？”

周悠本不给他思考的机会，一番话噼里啪啦说来，生生地让他把注意力转了过去。

“五千，我可走了。”

张灯并不相信她，直视她的双：“那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孔莹在我这儿借宿了一晚，隔天古曼童就找上了门来，不仅如此，还问我要妈妈，仿佛知孔莹在我这儿一样？”

“这哪儿跟哪儿……算了，我上去看了就知！”她完全没听懂，直接提着剑和绳索往楼上跑去。

“行行行！真是栽在你这兔崽手里了。”周悠一脸不耐烦，“说吧，把当晚的况仔仔细细地说一遍。”

想自己这么怂的。

“等，”周悠抓到了一丝关键信息，“叫什么？问你要妈妈？”

张灯一巴掌拍在周悠的办公桌前：“古曼童是不是你引过来的？”

“说！”

※※※

但是他只是个普通人，手里没有灭鬼武，连把糊人的桃木剑都没有，不逃脑才有坑嘞。

“你这……”

张灯鄙夷地看了她一。

“你别转移话题！”张灯死咬着不放，“孔莹借宿的一晚，你却连保命工都没留给我一件，是不是怕我伤到了那只小鬼？你到底想捉他什么？”

“一杆怼她到金门大桥桥墩，哪来的野鸡给自己加戏？”周悠说，“老娘的猎――不是，案都敢碰？？”

周悠看了他一，从桌里拿了两份还没解决的档案袋，从孔莹的袋里了变厚的材料，丢到张灯的面前：

张灯在周悠屋里的小沙发上挤了大半宿，完全没睡着，一大早就请人来换门。周悠自知理亏，一上午没让张灯活。

特别是女鬼的外形衣着，是怎么把古曼童吞的，他还在不过分夸张的原则上行了一番艺术加工。

周悠听得眉都立了起来，特别是听到张灯说“钱佳也是被她捉走的”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张灯于是便不再保留，将当晚自己遇到的所有事，事无巨细，全讲给了周悠听。

“古曼童收拾还是要收拾的，可不是叫她一吞了了事。我这可没法给孔莹交差了。娘的，古曼童一个可值不少钱，这一只还是孔莹用自家人的，要我赔可赔不起。”

周悠像是撞鬼了一般，睛瞪得老大：“什么？什么叫被吃了？”

“五千。”张灯没那么容易被牵着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