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念白完全没在意，突然拿过了一边的几只碗，倒了酒，拾起筷，面兴奋地说：“公，且听一歌。”

这是又要唱了，宇文离赶忙换了个姿势。

桂花糯米酒滋味是不错的，刘念白想起了自己还在江南时喝的那几盅。

或许有一二友人，知他心就足矣。

起案几上一卷书，说：“昱兄，不如还是来说一说吧。”

几日过去，两人聊得也越发深，刘念白惊讶地发现，宇文离对于各个领域的见解都不浅显，有他独到的认知。只是因为常年闭在府，许多新闻知识都落后了，于是他这便又给宇文离讲了很多奇闻野史，比如那邻国的某公，将自己与家

再三犹豫之后，他还是了。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弋言加之，与宜之。

幸福对他来说其实是非常简单的事，只是他这辈都得不到了。

知之好之，杂佩以报之。”

谁料到他刚了令，刘念白就摇摇手：“不常饮酒，恐不胜酒力。”

宜言饮酒，与偕老。

宇文离弯了嘴，又折回来坐回位置上，自己起了个，与刘念白讨论起来。

对友人来说，这不算什么吧。

唱完，刘念白两一翻，就此昏睡过去。

宇文离呆呆地坐在原地，看向面前倒在地上呼呼大睡的诗人，不知说些什么好。

刘念白说话是喜正经的，宇文离不喜端着，四无人就喜胡言乱语，本来刘念白还觉得别扭，但看他一脸兴，便由着他说话。

喝不了酒？宇文离睛转了转：“不胜酒力，那浅酌即可。刘兄，我这里的桂花糯米酒可是从南边快运来的，你不尝尝？”

宇文离没想到他会变成这个样，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将翱将翔，弋兔与雁。

本是曲意逢迎，但细想想还真有几分理，于是乐得自在，成了一唱一和。他们的想法说了好些诗词，茶喝了三两壶，竟就过去了两个时辰。

这首他未曾听过看过，这第一次，让他心生慨。

知之顺之，杂佩以问之。

他叹了气，自己站起，托住刘念白的肩膀，将他拖到了自己的榻上。

“女曰鸡鸣，士曰昧旦。

只见刘念白用手背拂了拂微微发的脸庞，蹙眉思考了一小会，表又见开朗。

宇文离自然是快活极了，从没有人可以和他平在一座上聊天，还能聊他最想聊的东西。这场景，让他觉得又动又唏嘘，来之不易。

知之来之，杂佩以赠之。

※※※

刘念白的确不胜酒力，两盅之后就面发，红绯飘起，白净的小脸上那双清明定的眸也略有些恍惚了，虽谈吐无变，举止却更放得开了。

地上冰凉，宇文离想叫外的人来把刘念白搬回榻上，张了张嘴巴，没有发声音。

兴视夜，明星有烂。

刘念白这人，真的很好。

※※※

宇文离见天不早，令摆桌吃酒，想再与刘念白对酌。

他轻咳两声，唱：

想到这里，喜之就慢慢从心底里涌，往各个角落里漫延过去。只是这喜之里，夹杂了一些说不清不明的觉，宇文离望着那还带微红，呼平稳的面庞，有了伸手去抚摸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