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蔚，你到底好了没！”

林蔚还愣着，大脑过载。成屿的目光停留在他的钢笔上，又转到他的嘴巴上。

成屿成绩好，讲得也很好，声音不急不缓，在林蔚中庞然大似的数学题，在成屿手中就是温驯的，****。

“你看这个，呃，这个辅助线......”

“叩叩――”

“等一――”成屿清醒过来了，扬声说，“他等会儿交。”

“成屿......”

“认真听。”

多亏了成屿，林蔚今天的的数学作业有了质的飞跃，在数学课上，他生平第一次得到了数学老师的表扬，往常冷如板床的讲课声也让人舒适了很多。林蔚甚少能听到别人对他的夸奖，他听得最多的是责怪和质疑，再后面连责怪和质疑也都没有了，只剩漠然和无视。

成屿坐回位置，侧着看他，小声问：“你很会接吻吗。”

刚开始时候磕磕巴巴的，后面慢慢就顺来了

刚才暴躁的课代表在成屿面前成了羞怯的小绵羊，忙不迭地应好。成屿将林蔚的作业拿过来，翻一张草稿纸，抓起笔，开始给他讲题。林蔚的气才松了一半，又提起来了，神溜达到了成屿的鞋上。

“这题我不太会，成屿，你能不能给我讲讲。”

课之后，后桌的女生拿着作业扭扭地凑到林蔚旁边，朝坐在里的成屿求助。

林蔚小鸡啄米似的，开始努力认真听。

林蔚半懂不懂地跟着成屿解题，完成了作业。

是甜的。

他的声音轻得不能再轻：“你......你教我......”

“你让林蔚给你讲，”成屿打断她，“他会，对了。”

第五章

成屿拿起他的作业，隔着他，交给站在后面等着的科代表，手臂过他的耳郭，他的鼻尖碰到了成屿前的白衬衫。

林蔚其实有怕他，成屿五官朗，笑起来睛微眯的时候平易近人，但面无表时又冷漠疏离，让人猜不到他到底在想什么，更别提眉微皱生气的时候了。林蔚着拿了笔和草稿纸来，成屿巴垫着手臂，趴在他的桌边沿上听，一呼一间气就在林蔚的手背上，得像刚洗完澡的浴室。

他的鞋带绑法和昨天一样。

“听说，很灵活的人，可以用樱桃梗打结。”

“林蔚――”

迟迟都没等来这句，鼓起勇气再看过去，发现成屿睛缓慢地眨着，看起来很困，一副上又要睡过去的样。

女生不不愿，林蔚更加不乐意，角余光瞄了成屿一，成屿屈指敲了敲那一大题，不容置喙地说：“这题，我听听你怎么讲的。”

还有他的指关节，握笔的时候格外棱角分明，如果昨天在图书馆，他们可以握一握手......

成屿敲了敲桌，皱眉，看上去有些生气，他生气的时候显得有些吓人。

说完，她就盯着林蔚，迟钝如林蔚也知她是什么意思，大概就是，识趣，让一让。林蔚假装没看见，埋翻看自己的作业，翻过来，翻回去，把纸页掀得簌簌作响，但就是不挪屁。

交作业的人越来越烦躁了，音量一往上攀升，林蔚因为紧张产生晕眩，大片空白变成了堵在嗓里的块儿，如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