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如此脆弱的一面的时候,原本想要狠狠教训的心思不免的淡了xia去。
他忽然就有些无措,不知dao该拿这人怎么办,狠心教训舍不得,可就这么轻易揭过又是他无论如何都办不到的。
陆崇明罕见的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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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已经停了,雨后的空气清新不少,茂密的树叶沙沙作响,反she1着碧绿的光泽。
陆崇明倚窗而坐,面无表qing的脸让人以为他在想些什么大事,没有人知dao,他其实只是在发呆而已。
原随云已经离开了,被他罚去跪祠堂,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罚他,庄中xia人都是惊疑不定,不知dao一向温雅谦和的少庄主到底zuo错了什么事,竟然惹怒了庄主,被如此惩罚。
庄中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玄清悄无声息的chu现在他shen后,盯着他看了半天,才dao:“在想什么?”
陆崇明nie着眉心,tou疼的叹了kou气,无奈dao:“还能有什么,自然是随云之事,你说我到底该拿他怎么办,我是彻底没辙了。”
“难得见你对一个人这么tou疼。”玄清挪揄dao:“要不然狠狠揍他一顿吧。”
“他都已经二十岁了。”从小到大他都没动过他一gen手指呢,陆崇明dao:“而且他自尊心很qiang,这样怕是不妥。”
玄清无奈,“打你舍不得,骂恐怕你也骂不chukou,总不能拿一gen锁链把他一直锁在家里吧。”
他只是随意一说,陆崇明却yan睛一亮,若有所思的说dao:“也不是不可以……”
玄清讶然,这人不会是当真的吧,忽然觉得原随云有些可怜的样zi啊。
陆崇明想了一会儿,忽然说dao:“丹药练的如何了?”
“失败了。”玄清正了正脸sedao:“炼丹不比其他,少了一味药材,终究无法成功的。”
看着他俊mei的侧脸,玄清顿了顿,接着dao:“为什么忽然这么急,何不再等上一阵,将最后一味药材找到再说。”
陆崇明沉声dao:“我已经让随云等了十几年了,我不想让他再漫无边际的等xia去。”想到刚刚原随云说chu来的那些不甘的话,他忽然发现自己竟无法再让他多等一天。
沉默片刻,他忽然说dao:“当年你说过的那个换yan睛的法zi你还记得吗?”
“自然记得。”玄清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说起这个。”他可不认为他会真的同意将一个活人的yan睛挖xia来,给原随云an上,当年的他不会同意,现在的他也不会同意,哪怕他再心疼原随云也不可能,这涉及到他的原则。
陆崇明沉声dao:“用别人的yan睛我zuo不到,但可以用我的yan睛。”
房中有片刻的死寂,然后就是玄清低哑而又不可置信的声音,“你在开玩笑!”
“我从不开玩笑!”陆崇明声音jian定,表qing更是严肃之极,说明他现在是如何的认真,一dian都没有说笑的意思。
看清他表qing的一瞬,玄清断然拒绝,“绝无可能!”
陆崇明皱眉,dao:“我和随云的父zi,血ye相同,换yan睛应该更容易一些,而且我是自愿的。”
淡se的yan眸几乎要冒chu火来,玄清从未这么失态的时候,他死死的咬住双唇,往日的冷静涵养早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陆崇明还在试图劝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