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少年忙不迭地，又小心翼翼问：“你找他们什么？”

陆长荧：“这个我知啊，你说的东西真是毫无意义。”

陆长荧微微一笑，漆黑的珠更加深不见底，：“你是有办法辨别这种人的，是不是？”

巴掌大的丝网被陆长荧扭来扭去，绞成一个小小的手环，缀了一个从吞海里掏来的小铃铛，挂在鲤鱼少年手腕之上，人一动便叮当作响，甚是动听。

“这条铁丝太了，你去一，不好看。”

辛晚大概也意识到了这个鲤鱼少年虽然不知从何的机缘修成了人形，但涉世未深，甚至可能并不懂“杀人”是什么概念。就像适才那个少女声音说的一般，“这个不好玩”，他们可能只是将杀人当成了玩。

陆长荧：“不知，可能关起来养珍珠吧。”

“这一条丝，歪了，帮我扭一。”

辛晚：“不行。”

“俞黎。”少年，“

辛晚：“人被杀，就会死。”

少年：“不不不，我同意我同意！”

鲤鱼少年切地看着他。

少年甚是怕那铁丝网，不敢轻举妄动，然而终究少年心，过了一会便仔细端详自己的手腕，不住提意见。

陆长荧挥手：“宰了煮鲤鱼汤吧。”

“等等！”鲤鱼少年惨叫，“但是我知怎么分辨！这种半人半鱼的怪，一般上没有妖怪气息，而且他们会泣珠！”

辛晚叹了气，：“我跟你讲个理。”

陆长荧微笑，又向鲤鱼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就是凡世，妖鬼怪和修仙之人在凡世虽不见得会过得多么凄凉，但是一来失去了空桑的灵气，再也不可能修炼至更境界，二来凡世亦有许多以猎杀妖邪为己任的人，尤其是鲤鱼这类的小妖怪，一旦了空桑，不能任意使用法术不说，还会有不少人法师愿意“招待”他。

辛晚意识地住了从景篱搜刮来的荷包，那里面来去的除了几颗蛇毒解药，便是景篱的一小捧珍珠。

“这里缠得不紧，要松了。”

鲤鱼少年：“不认识。”

陆长荧长长的手指到已伸展到极细的玄金铁丝，一甩一，鲤鱼少年的束缚登时被解开，他偷偷瞟了瞟程心远，陆长荧察觉，：“别打这个主意。你帮我找半鱼，我把你带在边让你免遭不动府的罚，就这样，不同意的话自己把铁丝网绑回去。”

“嗯哼，咳。”程心远听不去了，咳嗽一声打断了他，，“你们等我一会儿，我去取避蛇珠。”他了气看向陆长荧，气质清冽，不卑不亢地抬手，“大恩不言谢。”

鲤鱼少年嗫嚅：“他们不被鱼和人接受，因此会特别注意隐藏自己，不在自己最亲近的人面前，是不会哭的。”

“这里一个铁丝，拗去藏起来。”

他叫得太急，搞得自己上气不接气，缓了一会儿才：“就是他们哭的时候，泪会化珠。”

“……”

鲤鱼少年沮丧地低，亮晶晶的神霎时灰蒙蒙。

陆长荧忍笑，蹲来：“问你个问题，答对了就帮你。”他沉一会儿，：“你在你们鲤鱼族类，认不认识一些半人半鱼的怪？”

辛晚一怔，有些茫然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