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
辛晚睁大了yan睛,这个声音即便再低再轻,他都永不会认错,因为这正是陆长荧的声音。
他在室nei仔细循着声音的来源走过去,听着不知从何chu1而来的对答声,随着他的靠近而越来越清晰。
“是否知dao你是谁?”
陆长荧大概以手指在地上划了什么,答dao:“就是这个字。”
“又能否知dao自己生为何人,所为何事?”
陆长荧叹了kou气,dao:“我都没有想过,原来我千辛万苦来此,竟只是为了报恩,为了……救一个人。”
那声音轻轻叹息,dao:“想通之后,还是要如此?”
陆长荧似是沉默着思索了一会儿,dao:“还是要如此。”语气不重,却字字似逾千金。
他淡淡地dao:“帝君,你已空守近千年,应当懂我nei心之苦。”他说着,语气中却似有一分得意,“我还是比你幸运的,在这千年之中,我始终在等着一个人。”
那声音dao:“我让你来此,便是借着孤最后的这段时间,要你好好想清楚,天意不可测,天命不可违,你是否后悔。”
陆长荧过了一会儿,没有再说任何其他的言语,只斩钉截铁地dao:“不。”
辛晚听得十分摸不着tou脑,却听那声音笑dao:“好罢,那我也无话可说了。望你日后得偿所愿,不悔初心。你等的那个人在隔bi偷听许久了,去跟他说话罢。”
辛晚一惊,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丁零当啷带倒一堆桌椅板凳,陆长荧朗声大笑dao:“你怎么来的?”声音bi1近,却已经是近在咫尺,一墙之隔。
辛晚“啊”了一声,支吾半天,才dao:“你怎么在这里。”
陆长荧dao:“你不乖,我问你的话还没答,便想扯别的。”
辛晚挠了挠tou,dao:“跟你一样,在这里想些事qing。”
陆长荧dao:“你想个屁,你又没失忆。”
辛晚十分同意dao:“我也觉得我没失忆,我又不像你。”
“……”陆长荧笑dao,“行行行,你厉害。”
辛晚dao:“你记起白稚泽的事了?”
陆长荧默然,然后dao:“记起了。”
辛晚又dao:“你在等什么人,又要救什么人?”
陆长荧笑dao:“你问了我这么多……待我再想想吧。鱼妇tinei隔绝外wu,有净化之效,我刚刚想起一些忘gan1净了的事,还没有将前后原委想得全然清晰,以后再告诉你。”
辛晚还想再说什么,那个苍老的声音dao:“孤的时辰到了。”随着他的语声,整座岛开始剧烈震动,即便是在鱼妇tinei,陆长荧和辛晚都gan觉到了超chu正常范围的庞大力量。
陆长荧望向颛顼,颛顼白发莹然圣光,模糊的面目中却louchu一dian解脱的欣喜,慢慢dao:“孤大限终至,可以放心走了。玄鸟。”山dong之外的玄鸟扑闪着四只翅膀而来,栖息在他肩tou。
颛顼dao:“鱼妇之shen尽数gan1枯,很快便会脱离此岛漂移而去,此地禁制已除,你可以带着你的小朋友离开了。大限之前有此一面,孤心中十分huan喜……”他边说,shen影亦逐渐消散,终于完全透明不见。
陆长荧将手放在了bi上,dao:“你等我。”
辛晚似有所gan,亦将手放在bi上,在cu糙的质gan中gan觉到了对面的人,他便似以往的无数次,从不怀疑,无比信任地对他说:“好。”
鱼妇的shenti不断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