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巧合,那么是……天意吗?
他的忏悔和祈祷终于gan动老天,所以将人送回他的shen边?
“你渴了?”刘念将杯zi递过去。
靳重焰缓缓地接过来,手竟微微地颤抖。
刘念眉tou不自觉地皱起:“伤kou很疼吗?”
靳重焰垂xia目光,轻轻地摇了摇tou。
刘念dao:“伤kou都上药了吗?”
靳重焰突然an住眉心,像是要将yan眶里的酸涩狠狠地an了回去,半晌才dao:“疼。”
刘念dao:“哪里疼?”
靳重焰左手握着杯zi,将右手递了过去。胳膊上被剌了一dao拇指长的伤kou。
刘念拿起玄玉膏,抹了黄豆大的一块在上面,用手指慢慢地抹开,嘴巴轻轻地chui着凉气。
靳重焰看着他,yan角微微湿run,等他抬yan看过来时,又别开tou:“说dian你的事吧。”
“什么事?”
“为何jin不弃谷?”
刘念记得自己已经说过了,可是他既然想听,自己只好再说一遍。
靳重焰dao:“你一直是文家二少爷?”
这句话问得极为古怪。刘念有一瞬间以为他已经看穿了自己,可是看他的表qing又不像。他斟酌着回答:“我爹和我娘过世之前,我活得还不错,他们过世之后,这个二少爷就有些名不副实了。”好在文英说过自己的事qing,都是现成的,倒不用刻意去编造。
靳重焰dao:“袭明对你好吗?”
刘念dao:“师父对我恩重如山。”光是没有揭穿shen份这一dian,就是恩同再造了。
“恩重如山啊。”靳重焰扯了扯嘴角,“那就不好怪他了。”
刘念觉得他的话说得没tou没尾,极为怪异。好似从自己打了shui回来,靳重焰的态度就变得有些奇怪。明明之前还嫌弃得要命,现在却变得有些暧昧起来。
暧昧?
他终于知dao怪异在哪里了。靳重焰看向他的yan神竟然带着几分羞涩,几分痴迷。
察觉这dian,刘念手脚都不知dao该往哪里摆了,一边怀疑他是否知dao了自己的shen份,一边又想,就算他知dao了自己的shen份,也不可能如此对待自己。
靳重焰见他一脸纠结,问dao:“你有什么心烦的事?”
就算知dao靳重焰有可能猜到自己的shen份,刘念也不敢主动询问,hanhan糊糊地说:“我担心我的朋友,他们一个还陷在洛州城nei,一个shen怀六甲。”
靳重焰dao:“很重要的朋友?”
刘念活到现在,两辈zi加起来,当得起很重要的朋友的,也只有靳重焰一个人。可是靳重焰这么问,却让他想一kou承认xia来。就像是单方面的宣告与告别――从今以后,他不再是一心只有靳重焰的刘念,他将为自己而活。哪怕到这一世结束,他心目中最重要的人依然是靳重焰。
“嗯,很重要的朋友。”他一字一字地回答。
靳重焰扶着墙bi站起来:“我带你去找。”
刘念吃惊地抬tou看他。
靳重焰dao:“我带你去找。”
这时候,刘念已经有八成确定他察觉了自己的shen份。
可是怎么发现的呢?
靳重焰不是沥青,并不知dao文英被夺舍。
靳重焰也不是袭明,手里拿着那支元山冬菱。
也许,靳重焰只是怀疑?
刘念暗暗gao告诫自己要冷静:“我可以自己去。”
听到他要自己去,靳重焰又恢复虚弱无力的样z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