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将军回来了，”见沈余睡着，青鱼放低了声音，“楚国残兵200均已投降，还请大人过去商讨退兵一事。”

这是他的宝贝，用什么都换不来的珍宝。

她认得，过了多少年也认得。

沈余扬起手，床前的纱帐上映她纤细的手指。

她跪在沈廷烨的坟茔前，说着自己如何不孝，却没有一字一句提过所谓复仇的事。每每夜里醒来，她总会梦到那张慈的脸。

梁承琰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手指用力到指尖发白。他呼越来越沉，一遍一遍亲吻着她的侧脸:“儿，是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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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承琰轻轻用手拍着她的后背，见她慢慢合，才稍微舒了一气。她脖上的血痕虽然不深，但也是一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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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字条叠好收起来，靠着床栏坐起，忽然听到窗打开的声音。她的后背立刻绷紧，风灭了她床前的四五蜡烛。

梁承琰写的，怕她醒来着急寻他，已写好了去由。

没有指责，只是一直看着她。

贴近梁承琰的怀抱，安心和熟悉就扑面而来。她将埋他怀中，手脚缩了缩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去。

他眸中的暴戾瞬间激起，把门来的青鱼吓了一。

她这些日的煎熬，他怎会不知。

视线模糊了。

“旁人杀了父皇，我要报仇，”沈余止住泪，抬看他，“可是，那个人是你，你要我怎么报仇？”

“梁承琰，你要我怎么办？你杀了父皇，我本来应该恨你，”她哽咽了一声，“可是，我竟然在想你。”

“睡会儿吧，我在。”

“知了。”梁承琰多待了一段时间，等到沈余完全睡熟了才门。

“我想起那碗红枣汤时，便知是你了。因为只有你和母后，会在红枣汤里放那么多糖片。”

“你既然了大逆不的事，又为什么待我这样好，”她了一气，泪源源不断落到他衣袍上，“可是比起你，我才是该被指责的那一个。因为到了现在，我心里还想着能和你在一起。”

这是她许久以来，第一次主动抱他，第一次说想念二字。

梁承琰的手指竟有些颤抖，他环住她的腰肢，睛泛起一层微红，轻柔的吻落在她的耳侧。

暮四合，院传来几声鸟叫。

他一向自负才学过人，策论文章朝中无人能比的过他，可现在，他说不一句像样的理由去回应她的疑问。

沈余难得睡的这么踏实，醒来时屋的灯明晃晃，她意识就去找梁承琰的影，看到了床边的字条。

梁承琰拍着她后背的手停住。

只一味顾着她不理睬他，却忘了她还是个小姑娘。

“哥哥，是你吗？”

沈余哭的累了，在他怀里就想睡。因为这几日一直昏着，梦魇一个接一个，却怎么也醒不过来，睡得并不好。

梁承琰去她角的泪，心被她几句话说的碎开一样疼。

沈余还没从被人劫走的阴影中走来，手紧紧抓着被。她抬望向窗边，看到那个瘦削模糊的影时，却蓦然松了气。

“殿？”

即使没有应答，她也没有床去看，反而又慢慢躺来。

沈余嘴了这些日，想他想的心里发苦，这一番颠簸才明白，梁承琰在她心里的位置。

“你来是想问我，为什么站在梁承琰这一边吗？是吧，否则你不会来，你能抛我这个亲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