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风脸上原本没有表，闻言微微皱眉：“跪也没用，叫他走。”

“也是，沈廷烨已经死了，于

“大人的意思，婢们不能左右。”

沁风有些疼，略一扬手。侍女明白她的意思，轻轻松了气向外走去。谢璋从自己的院走过来，远远见到庭院前跪着的人影。

来不及说什么，他伸手堵住她不断向外涌血的伤，声音完全哑了来，没有了平日的沉稳，他每一个字都像从齿里挤来的，向一旁紧跟而来的青鱼吼：“去找沁风，快！”

“请姑姑救儿一命。”梁承琰抬看她，重复了一遍自己说的话。

她脸上有几分苦笑，泪从脸上滴落到手帕上。

梁承琰一言不发，径直走向屋。沁风已从榻上坐起来，看着他脚步虚浮，顿时火气旺盛，她将端着的茶放到一边，冷笑了一声：“上次你跪我是初见时向我行礼的时候，十几年不跪了，怎么今天又肯了？”

“殿！！”

“大人，郡主请您去了。”

梁承琰已走到了她榻前，正当她看向他时，他错开步又屈跪去，分明是跪着，但脊背却：“请姑姑救儿一命。”

聂迟本还站在外面，听见这话低骂一声冲屋。梁承琰已到了床边，目的是她满的血。她躺在床上紧闭着睛，没有一丝生气，像一只筋疲力尽，伤痕累累的小兽。

榻。

屋撕心裂肺的哭吼惊住了屋外的众人，梁承琰眸红的骇人，他一脚踢开仍拦着他的侍卫，向屋快步走去，谢璋紧随其后，见染绿跌跌撞撞地跑来。

“原来你没忘吗？”沁风转过，不想他看到她中正逐渐积蓄的泪，“我以为，只有我自己知，我曾是抚北王府的郡主，兄长是战功赫赫的抚北王。我原以为……只有我自己记得那夜王府里了多少血。梁承琰，为了沈廷烨的女儿，你究竟还能到什么地步？”

请求

多年未听到这声称呼，沁风的手一颤，目光里尽是愕然，她语气停顿了片刻，开的话也多了几分颤意：“你叫我什么？”

侍女弯腰说了一声，见他抬，深沉的眸里填满血。

她目光空，脸上手上全是鲜血：“殿……自己把箭了。”

两夜里风雨打，他就这么一动也不动地跪着。青鱼这两日急得团团转，却没有任何法，只能和他一同跪着。她力不济，只跪了一夜就不得不去添补些东西，而他两天两夜粒米未。

庭院里散着熏香的气息，连夜的狂风的室满是腥气。屋的侍女恭谨地站着，偶尔向外望了一，脸上满是忧虑。

谢璋将他扶起来，摸到了他未的衣袖。与他相识这么久，从未见他如此模样。

她犹豫着向榻上的女靠近一步：“郡主，大人已在外面跪了两天两夜了，还是让他来说话吧――”

他心像被砸了一个血窟窿，多日的隐忍与克制瞬间瓦解，心被翻涌的悔意和几乎要致他于死地的疼痛淹没。

梁承琰看着她，目光已然平静。沁风第一次觉得自己在和他的对视中败阵来，向一旁侧过去：“我两日前已为她止了血，只说保她几日命，没答应要救她，你来求我也无用。”

梁承琰微微起，却因跪的时间太长而酸麻了，他用手撑住地面要站起来，被边人有力地搀住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