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绿站在窗前看沈余坐在榻上发呆。从琐事堂来以后，她便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目光茫然，也不知在想什么。

谢璋闻言一怔:“你知了？”

“怎么了？梁承琰呢？”谢璋柔声闻到。

他轻车熟路地了屋，看了议事堂满桌的奏折。没日没夜地看这些东西，不垮了才怪。谢璋叹了一气，掀起了帘走到里屋。

“有句话先说在前，我

梁承琰半倚在床榻上，唇边有淡淡的笑:“你当初不惜违背家规动用可令人失忆的药让她吃，你又图什么？”

谢璋坐到床边，手指碰到他的额，的让他一时愣住。梁承琰习武多年，除了有后天造成的寒症外是极好的，不会这么轻易生病。

谢璋有些疼，他几步飞跃上房，稳稳落在院中。

他一面说着一面低，扯过药箱里准备好的白布，刚要动手，他瞥见那伤的血肉里好像藏着什么东西。

谢璋鲜少有这么急躁的时候，梁承琰微微摇，眸光因为发而像蒙上了一层光。

谢璋并未与染绿通传，直接了寝殿。他对上沈余茫然的目光。

梁承琰苍白的唇微动，微微睁开，见谢璋似乎要给他包扎伤，他顾不上还晕沉着，用手止住他的动作。

梁承琰果然在床上。

青鱼不知谢璋在里面了什么，只知他来时面十分不好，他一句话也没说，径直往了承去。

“别动它。”

“我说过殿的毒我会想办法，你之前说有了法，就是这个法吗？”谢璋疲倦地叹了一气，“可是你受这些罪，她一都不知。她不信你了，梁承琰，你还图个什么？”

谢璋低眸仔细看，看那白的一小团，心一震。他想起在古籍上看到的，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动作停了好久才转看向梁承琰。

“我只图她一切都好。”梁承琰抬，微红的睛里没有责怪，只有温柔和不舍，“从一开始我就知我不上她，也知同她长相厮守是妄想。可是即便如此，她也是我要一直护的人。”

他顺着血迹看过去，星星的血一直绵延到了他的。

谢璋将他的衣衫扯开，顿时愣住。他前的伤比之前更加狰狞了，创撕裂十分严重，是在快愈合的伤上重新剖开的。

“你嘛？躺。”谢璋了额角，“你多大的人了，有病不治还躲起来。你自己把这伤又划开，是觉得自己死的不够快？”

青鱼听见声音，抬起来泪模糊，她也顾不上丢人，随手抹了一把泪:“大人自上午起就在发了，伤也发的厉害，殿走后，他就把自己锁在了屋里，不准我们去看。”

谢璋沉着气走近了，只见滴滴的血从床落到地上。梁承琰像是已睡过去，手指搭在了血的床沿边。

他刚想问问现在是何况，绕过去发现青鱼竟在掉泪。青鱼跟在梁承琰边有些年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她哭。

站在门，佩剑落在一边的地上。

“真是个疯！”谢璋给气急了，伸手在他位上重重一。

“你不包扎伤，又把愈合的伤撕开，就是为了养这玩意儿？”谢璋语气有急躁，“沁风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万一那书上记得是假的，你把命搭上了也没用！梁承琰，你――”

梁承琰脉象已经虚弱到极致，多半是他自己糟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