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临为止住自己对沈余的，甘愿离，再踏足京城时接到的是母亲病重，继而离世的消息。

“凡事留心着些，这些东西再让他喝了，你就见不着你主了。”

沈元临不说话，脸更加苍白。谢璋将未的话咽了回去，他也没有必要再追问，许多话到这里就够了。

谢璋将银针收回来，从榻上起。他将桌上的酒瓶收走，瞥了一躲在门后的琦礼。

“我给先皇后所开的药，尽被先皇换了，这也是先皇后病恶化的原因，与梁承琰没有半关系。”谢璋叹了一气，“这是他后来才查来的，如若当时就查明了，不至于让你记恨他这么多年。”

“先皇后之死与他无关。他对殿的，更非早有预谋。”

那是梁承琰自己都没想到的意外，屏风后惊鸿一瞥，他心沉陷，无法自持。

诉衷

“自然会恨，可恨要恨对人才有意义。”他将药包到沈元临手里，“虽然你可能不听，可沈廷烨的确死有余辜。他竟因父亲给先皇后送的几服药便起了疑心，甚至不惜看她因病痛致死。”

沈元临听到这里，忽的抬。谢璋望向他的，随之怔住。

旧事就是这样，说起来总会令人不适。

谢璋皱眉，将银针，双手用力摁上他手臂上的位，止住了他汹涌向上涌的血气。

沈元临眸一动，想说话却没说来，了几声，生生吐一大血，浸湿了他的紫袍。

“这药是梁承琰寻了沁风来的，吃不吃在你。”

“在你里，兴许梁承琰的计划是为了报仇而害先皇后，再占公主，”谢璋摇了摇，“你视他为知己，所以才会愤怒伤心至此，不是吗？”

沈元临中没有惊讶，是一片冰凉的死寂。

“我从来不能也不舍得碰儿，最后不惜离，只求她安稳度世。可我回来时，父皇母后皆离世，儿因为他心俱伤，一无所依，”沈元临抓住他的衣袖，勾唇笑了笑，“我问你，换你，你恨不恨？”

知他会这么问，谢璋略微一停，从袖中掏两个药包。

“先皇不顾先皇后当时与我父亲已有婚约，掳她，最后还是因疑心而致她于死地，真是讽刺。”谢璋一笑，“还有抚北王府近两百条人命，你觉得，梁承琰恨不恨？”

“谢……谢齐？”沈元临眉微皱。

沈元临双眸微红，眸中覆了一层光，仿佛一气都会让他疼。

“先皇后离世当晚，没有人通知你，也是先皇的意思。你责怪梁承琰瞒你，不知他当时被先皇用禁军扣押在太极殿，书信不通。我被禁足在谢氏山庄，即使想找你，也没办法。”谢璋停手，了额角。

沈元临形一晃，扶着榻边的手已经有些颤抖。

“你与他少年相识，理应信他的。梁承琰虽心思深沉，又有报仇之志，可对你始终赤诚，未曾欺瞒过。”谢璋微微合，语气里是止不住的叹息，“想当年你们二人在京中风一时无两，谁人不艳羡你们的默契。他原是准备在除掉先皇之后辅佐你登上大位，谁知了这么多变故。”

他的母后，时时放在心上的人。

沈余午膳没好好吃，偏喝一粥也觉得恶心，吐又吐不来。染绿将手炉放到她手上，把另一碗粥端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