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苗七受过了二十多年‘遵纪守法’的教育。

真的算起来，花满楼也只能算是半个江湖中人。

苗七和那些土生土长的江湖人不一样。

这其中不可避免的会掺杂个人的偏见。

这太奇怪了。

他商贾之家，上还有一个在朝为官的哥哥，对律法的看重度远远要于那些江湖中人。

的目，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

更难的是，就算抓住了她，也不一定能找到足够的证据给她定罪。

想要给她定死罪，苗七就一定要找到能够证明：女屠、熊姥姥、五毒娘这些份，全都是公孙兰的证据。

尽苗七没有把自己的打算说来，他却仍旧能够通过苗七的语气，和平时展现的行事作风，猜个大概。

那是一种会给人极压迫的气场。

等玉罗刹准备妥当，把饭菜端上饭桌的时候，苗七正在向花满楼求教养猫心得。

那些所谓的快意恩仇，说白了，就是用极端的方式去解决私人恩怨。

或许，再过个几年，苗七的思维方式就会被这个世界给同化，也变得跟那些江湖中人一样。

但现在，他却觉察了一些异样。

那些被公孙兰杀害的无辜百姓，还有他们的父母、伴侣、女……这些人，才是真正需要有一个交代的人。

而且说实话，花满楼其实不喜江湖中人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行径。

花满楼见过的贵人不在少数，他富贵，有很多机会同各种有钱有势的人打交，但无论是富甲一方的有钱人，还有份尊贵的朝臣，给花满楼的觉，都没有玉罗刹这样有压迫。

花满楼却有些不太自在。

在最开始的时候，他确实升起过亲手了结公孙兰的念，但冷静来之后，他又改变了想法。

真正的江湖中人，在解决类似的问题时，一般都会采取快意恩仇的方式，他们不会去考虑其他方面的问题。

有些人或许有罪，但不一定就罪大至极，不可饶恕，而偏见，往往会徒增许多原本可以避免的牺牲和死亡。

之前的时候，因为注意力一直都放在玉罗刹和苗七的互动上，花满楼并没有太多单独的关注玉罗刹本。

他在考虑问题的时候，所用的角度，和那些本土的江湖中人是不一样的。

她从不轻易用真面目示人，在行凶作恶时，使用的全都是假份，而红鞋目这个份，是她所有份中最为清白的一个。

那些所谓的惩恶扬善，有些时候，也未必就真的是惩恶扬善。

他早就已经习惯了玉罗刹的殷勤，所以享受的心安理得。

花满楼是个很聪明的人。

他要揭穿公孙兰所有的罪行，然后把她送交公堂，让她在所有受害者的亲人面前，被以死刑。

理来说，玉罗刹所展现

苗七并不打算亲手杀掉她。

亲手了结公孙兰，只能平息他的愤怒，却不能平息真正的受害者的愤怒。

他很欣赏，也很赞同苗七的想法。

玉罗刹的一举一动间，总会一种独特的气场。

……

至少现在还是不一样的。

公孙兰的易容术十分明。

气场这种东西，不是短时间能够培养来的，也不是轻易能够隐藏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