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澄突然意识到，自己浪费了很多时间。以前的他花了太多无谓的力，就为了欣赏唐榕因他而产生的痛苦――只是因为他觉得这是印证他自己的最好的方式，他竟没有想过，去欣赏他的快乐。

所有的一切才会变得如此让人厌恶。

唐榕不悦：“你看看你，喝成这样。”

苏澄艰难地睁开，也许是因为胃痛，他的脸有些惨白。

唐榕的声音轻的，大概也是为了不吵醒苏澄睡觉。唐榕说了一阵，咧嘴笑了来，笑声愉悦而轻松，估计他正和谁说着幽默的话题。

苏澄：“很烦。”

唐榕错愕地瞪着他，不悦：“你到底想嘛？”

苏澄是在晚上十一多钟的时候醒来的，他的酒意还没完全消去，脑昏昏沉沉地钝痛，胃也是。

苏澄没反应，唐榕直接他的嘴里，再灌：“你的胃长在你肚里真可怜。”

醉意让苏澄没法控制自己的思想和行动，沙哑：“别打了。”

苏澄不知为什么自己可以变成现在这样，为这些他以前从不屑于思考的事而到痛苦。

苏澄也突然想明白了，他会觉得唐榕上任何一地方都很讨厌的原因，大概是因为，那些元素都从来和他无关。他的神不看向他，他的笑容也不是因他而起――

唐榕被吓了一，反应过来时手机已经被苏澄给砸了，他又愤怒又震惊地瞪着他，质问的句还没来得及从中说，苏澄的手猛地一抓他的衣领，把他给摁在了走廊的地上。

唐榕皱着眉：“你快睡吧，我回房间打。”

讲电话的唐榕一愣，转看着他：“嘛？”

苏澄恍惚地看着他，看到唐榕笑容的一瞬间，他突然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孤独和落寞的从把他吞噬，伴随着醉意，像是要从咙中被呕吐来。

唐榕拿着手机站起来，朝着房里走去，苏澄仍然能隐约听到他讲电话的声音。

刚才的笑容然无存，唐榕面对他时又恢复了这样刺的表，苏澄无法理解，他满是醉意的大脑更让他无法理智。

唐榕：“吃啊，要我喂你吗？”

他是谁。

回到家后，唐榕把苏澄放在沙发上，找他之前吃的胃药，问：“胃痛吗？”

苏澄此时的神唐榕从未见过，发红的睛和毫无血的嘴唇，一切都是崩

苏澄咳了几声，迷迷糊糊地似乎快要睡着了，唐榕帮他盖了一床被。

苏澄靠在沙发扶手上不说话，表看上去恍恍惚惚的，像是基本没听懂唐榕在说什么。唐榕无奈地叹了气，把药片递到他的嘴边，苏澄皱着眉扭躲开，嘴唇轻轻蠕动了一，吐了几句唐榕听不懂的醉话。

唐榕：“没事，刚才有人找我，我们继续，你上次说的那个……”

脚步声突然从后传来，急促而气势汹汹。唐榕回一看，苏澄已经来到跟前了，他伸手一抓唐榕的手机，直接给砸在了墙上，手机一黑屏了，屏幕砸了几条裂。

唐榕所有的笑容和愉悦的心似乎都和他无关，他本该是最能让他快乐的那个人，不是吗？

苏澄发现自己睡在客厅沙发上，电视还开着，播着新闻联播，只是声音不大。唐榕坐在沙发另一边，似乎正在和谁讲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