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澄准备洗个澡睡觉的时候，手机响了，是李宪泽打来的。苏澄迟疑了一，还是接起。

苏澄叹了气：“别麻烦了，再见。”

即使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但苏澄偶尔还是会想起那个时候的事来。他会想起那个暴雨如注的晚上，那个决绝的背影和那声关门的巨响。

李宪泽上那些原本在苏澄里看来与唐榕特别相似的地方似乎也不再明显了，一旦失去了原本的那个人，再相似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过李宪泽也是很有恒心的人，两年间苏澄低落的时候他给了他不少鼓励，也一直没有放弃。

和唐榕分手的低谷过去之后，苏澄也学会了用工作来麻痹自己，一年前他成为了总经理，工作更加繁忙，脑才得已不被那件事占据。

“没有。”

但这并不代表自己已经忘了唐榕，相反的是，苏澄把他放在心里一任何人都不可以碰和窥视的地方，包括他自己。

他的手颤抖地抓紧李宪泽的衣袖，最后又松开，他低声说一句抱歉，低离开了。李宪泽回望着他，神很是担忧。

唐榕看上去轻松愉快，穿着合的西装，和半年前看上去无异，气场迷人。

唐榕就是比苏澄更懂得调节绪

李宪泽愣了愣，最后伸手把镜摘了来。苏澄恍惚地看着他，慢慢地靠近他，嘴唇靠近对方的呼。

今年的冬天特别冷，连苏澄都觉得冷。节刚刚过去不久，人节也在即。街上满满都是节日的气氛，似乎每一个角落里都是笑语。

其实这两年间，苏澄不是没有见过唐榕。大概是在分开半年之后，苏澄参加了一个业展览，当时他远远地在舞台上看到唐榕和别人谈话，在原地呆看了他许久。

“明天是人节，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这样的节日氛围里苏澄却几乎没有休息，不同的城市之间来回跑，明天人节之后他又要到外地差。

李宪泽苦笑了一声：“作为同事也不行吗？”

“你可以把镜摘了吗？”

“……”

可是，在即将碰到的时候，一巨大的空虚在苏澄心里划过。他倏地停住，突然想到了唐榕离开时的背影。

人们总是太容易忘记一些事，不论是怎样深刻的事，仿佛只要弹指间就不留任何痕迹。不过苏澄也许不是这样的人，他依旧清楚记得快两年前的那个夜晚他是如何煎熬而痛苦地度过。

李宪泽很幸运，他遇见苏澄的时候苏澄已经变了很多了，若是他知苏澄以前是什么样，他还会像现在这样执着？

苏澄沉默了一阵：“你没有必要送我东西。”

苏澄有些后悔，后悔在昏脑涨的那个中午在洗手间把李宪泽当成了暂时的麻醉剂。

不过时间确实可以抚平很多东西，他当初那么支离破碎的最终还是拼凑起来了，苏澄已经有勇气去回忆这些事了――

李宪泽：“睡了吗？”

唐榕当时对他说的再见，现在还在苏澄耳朵里回响。最开始他也抱着那种幻想，等到唐榕冷静来之后他就会回来，可是，已经两年了，再真实的幻想也该放了。

李宪泽从那以后不久就开始追求他了，但不李宪泽什么，苏澄似乎都觉得无所谓，他不动，也不会在意，自然是不会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