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弈第一次听到戚山

那臂弯的力牢固得令人安心，于是柳弈脆将睛一闭，靠住某人宽阔壮实的膛，放心地睡了过去。

受着黄的灯光透过，在底印淡淡的光斑，半梦半醒之间，柳弈听到有人低声说话的声音。

然而，也不知是不是看到有人现，原本紧绷的神经在瞬间放松的缘故，几乎就是戚山雨门的一刻，柳弈就只觉视野开始天旋地转，伴随着的脱力，他两脚一，两一黑，整个人就不受控制地往前栽倒。

反正苏芮芮的尸检结果没来，横竖现在也没什么可的，于是柳弈交代自家学生江晓原替他在研究室盯着，自己先回家去了。

…………

柳弈回到家之后，连洗漱的力气也没有，脱掉外套和，只穿着一件衬衣，卷了条毯，直接往沙发上一倒，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颤颤巍巍地从卷成蚕茧状的毯里伸手，在茶几上摸索一阵，捞到自己的手机，开通讯录，给损友薛浩凡发了个求助短信：“Michael，我发烧了，帮忙送盒百服宁来，急，在家等！”

他勉在的痛苦中睁开，从毯卷里钻来，在黑暗中迷迷瞪瞪地盯着屋门看了足有一分钟，才在持续不断的门铃声中找回了一儿清明，想起自己不久前确实给薛浩凡发了短信，叫他来给自己送药。

“嗯，今晚我就不回去了，你自己注意关好门窗，别太晚睡了，冰箱里有，明早记得一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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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柳弈的觉里，只不过是在他合眯了个回笼觉的功夫，就听到门铃跟发疯了似的，“叮咚、叮咚”地响了个没完没了。

光凭这浑酸疼，痛裂，额明明得能煮熟鸡，偏偏还冷得直哆嗦的觉，不用特意去量温，柳弈也知自己现在的度肯定得吓人。

更严重了，终于不得不面对自己怕是撑不住了的事实。

“嗯……”

他也不知自己这一觉究竟睡了多久，等他醒来的时候，屋里暗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只有从窗帘隙中漏来的霓虹灯光告诉他，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卧槽……肯定发烧了……”

柳弈一边在心中默默地回答着，一边拉开房门。

就在他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柳弈到，有一双手稳稳地将他接住，让他免于和地板来个脸贴脸的亲密接。

――好了好了，我醒了，这就给你开门。

……

然而，乎他意料的，门外的人并不是他以为的薛浩凡，而是满脸着急的戚山雨。

“……嗯，好，知了……”

――你怎么来了？

他低声哼了哼，艰难地睁开，循着声源看过去，发现戚山雨正站在他卧室的窗边，低说着电话。

发送之后，他随手将手机往茶几上一丢，一扎毯里，很快就又再度睡了过去。

于是柳弈撑着神，摇摇晃晃地爬起来，摸黑挪到屋门前，他想声应门，但一张，就发现自己咽疼得火烧火燎，已经连一儿声音都发不来了。

他闭着睛，伸手往四周摸了摸，才后知后觉地察觉，自己已经从原本睡着的沙发移动到了卧室的床上。

柳弈张了张嘴，却依然一儿声音也发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