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弈说：“这一类的加害者虽然只在案例统计里占了大约一成左右，但因为他们的霸凌行为隐蔽更好，更难被揭穿，所以受他们欺负的对象，持续时间往往要更长许多。”

“而在校园霸凌案里面，除了主要加害者之外，班级里的其他人，少分只是因从众心理参与在其中，而绝大分的则是为求自保而选择沉默旁观。”

他虽然迫自己不要在意对方的注视，只专心听他说话，然而在他自己也没察觉的时候，他吃饭的速度却比平日慢了很多，斯斯文文地细嚼慢咽，平常两就能扒完的半碗饭，愣是半天没见少。

柳弈看戚山雨这虚心好学的样就觉得可，刚手地想要伸手一对方的后脑，但转念一想，这人不仅曾经将他捆起来丢床晾了一晚，害他着凉冒不说，还把他当成变态，更可恶的还是，竟然还敢擅动他的“后面”，往他谁也没碰过的“某”里了两颗退烧栓剂，简直奇耻大辱，不可原谅……

见戚山雨的一张俊脸以肉可见的速度迅速涨红，柳弈满意地哈哈笑了起来，招

戚山雨听懂了。

柳弈，“如果想要多问些真实况，你可以把学生们分开问询，而且最好不要有第三者在场。”

柳弈笑看戚山雨端起了碗，才继续说：“其一，是那些典型意义上的坏学生――成绩差，格顽劣，不服教，经常打架，好逞凶斗狠。”

柳弈“唔”了一声，耸了耸肩，“就算是不那么正式的场合也可以，多用用你的魅力啊戚警官！”

他伸手在对方的脸颊上轻轻拍了拍，“白长了这么帅一张脸，怎么就不兴使使男计呢？”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在问询调查的时候，尽量打消学生们这方面的顾虑，对吧？”

戚山雨摇摇，“毕竟，据规定，要向未成年人行问话，需要老师或者家长陪同在侧。”

柳大法医一边翻着心中的小账本，一边默默地磨了磨牙。

“总之，尽量呗。”

“沈君婷当天的反应，就是很明显的在逃避。”

――这些特征，全都完全符合后面三类的标准。

戚山雨被柳弈灼灼的目光盯着，耳不由自主地微微泛红。

柳弈看戚山雨听得神，脆自己另外拿了一副净的筷，给完全忘记了吃饭的青年夹了些菜，又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继续才吃了没几的午饭。

柳弈虽然暗自惦记着戚山雨的旧账，不过说话的思路却依然十分清晰。

“至于那些在校园霸凌案里，经常成为加害者的学生，则有两类。”

“这些学生在面对外人行调查的时候，如果主谋平日里积威甚重，尤其是深得师长信赖的话，往往未免惹祸上事后遭到报复，常常会选择否认或者假装不知。”

“至于其二，则和第一类完全相反。他们是父母师长心目中的乖孩、好学生，成绩优秀、外表光鲜、个张扬，很能讨长辈心，而实际上，他们愤世嫉俗而且看不起成年人，缺乏同理心和负罪，欺负同学只是他们发绪的手段而已。”

“这很难到。”

戚山雨仔仔细细吃完自己碗里的最后一饭菜，其实只不过三四成饱，但也没好意思再要一碗，而是放碗筷，作认真听讲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