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吞吞吐吐地补充：“而且苏芮芮这案那么复杂，我就听了几耳朵，实在没把握能跟那边说清楚啊……”

他实在没有想到，不过是来了研究所一趟，调查方向就急转直，突然来了个完全超了他预料的展。

柳弈将鞋放回到箱里，朝戚山雨笑笑：“我觉得，你们很有必要调查一苏芮芮班级里那些材和型与她相近的学生了。”

半响之后，他脱掉手套，站起，烦躁地在原地来回跺了两圈，叹了一气，用自言自语般的音量说：“真是特别不想拜托那家伙，不过没办法了……”

对于戚警官的疑问，柳弈没有立刻给建议，他沉默地将视线移动到窗外，定定地盯着外那被附近两座楼分割成三块的天空。

柳弈被薄膜手套包裹住的修长手指，轻轻地在桌面上敲击了几，接着把话说完：“在图书馆拍到的监控视频里面，‘苏芮芮’从栏杆上迈步去的瞬间，先探的，却是左脚。”

柳弈，重新开戚山雨不久前刚刚拿到的便利店的监控视频，将播放度条拖到苏芮芮把校园卡收回钱包里，拿起两个塑料袋，迈步往前走的一刻。

“对。”

柳弈听了这话，很不讲理地瞪了可怜兮兮的江晓原一，“算了，就知不能指望你，我自己去得了！”

戚山雨还没有说话，一旁的江晓原却已经忍不住倒了一凉气，“这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的，替吗？”

“只是，还有很重要的一件事，不清楚这一的话，调查很难展开。”

因为步幅迈得又大又急，他敞着前襟的白大褂摆扬起，那气势汹汹的模样，不像是去别的

虽然是从俯瞰的角度，但众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小姑娘第一步迈的，确实是右脚。

“但是，我记得……”

柳弈说着，扭看向他的研究生江晓原：“小江，趁现在还没到班时间，你赶紧去证科一趟，把从苏芮芮胃和十二指取来的溺交给他们的儿，然后跟他解释清楚案，告诉他我们要急用。”

戚山雨了，脸上表凝重。

“老板啊，我就菜鸟一只，怎么敢直接跑去找人家证科的儿队急件啊……而且、而且……”

戚山雨凑过去，仔细地盯着苏芮芮的一双旧鞋鞋底，发现右脚鞋跟靠侧的花纹，确实已经基本磨平了，而左脚的鞋跟相比之，磨损的范围要略小上一半。

“嘶！”

戚山雨将目光落到散放在显微镜旁边的十几张玻片上，那是柳弈还没完的硅藻检测，“那就是，苏芮芮到底是在哪里淹死的。”

“嗯，现在看来，这个可能还真不小。”

“啧！”

江晓原听完自家老板这吩咐，立刻两圆睁，显得既震惊又苦恼，满脸都写着“拜托饶了我吧”的无奈。

说完，他用力一拍桌，“噌”一站起，抄起贴着标签的两只试，就这么穿着实验室里的室拖鞋，径直就冲门去了。

正常走路的时候，往往重心也会更向常用脚偏移一些，因此穿得久了以后，两只脚的鞋底的磨损程度，也会有所不同。”

“你的意思是，苏芮芮也是习惯偏向使用右脚的人？”

“……”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