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员工宿舍，每一层八个房间，外加一个公共厕所和洗漱房，我们的人一个个房间都检查过了，虽然还有很多没搬走的杂wu和家ju，但肯定显然藏不了人。”

柳弈dian了diantou，在厂房一楼走了一圈之后，又不死心地爬上楼梯，绕着二、三、四层的回廊，将每一间房都cu略看了一遍，最后检查了一xia五楼的三个仓库和六楼的几个办公室会议室，终于不得不承认，别说他唯一能指向这里的线索只有死去的常遇兴脚上的pi疹，即便当初那几个绑架犯确实曾经匿藏在这儿，现在也肯定已经走了。

“后面的那栋宿舍楼，你要检查一xia吗？”

戚山雨陪着柳弈走chu厂房大门，绕到院zi里，又指了指后tou的九层小楼。

柳弈摇了摇tou，朝着铁闸门走去。

虽然是闲置了一年多的厂房，但因为南诚印厂将厂区委托给了房产商代为转售的缘故，这段时间隔三差五就会有中介带着人chuchururu的，加上搬迁的时候留xia了许多杂wu，昨晚又被警方摸黑排查过一遍，今天借着晨光匆匆一看，厂房里到chu1乱糟糟的，要从脚印、指纹之类的地方jin行现场取证是件相当困难而且耗时的事，而且整个厂区的范围实在太大，这工作量完全不是他一时半会就能够一个人独力gan1完的。

可是，尽guan柳弈知dao继续在这儿耽搁xia去似乎没有多大的意义，但大约是昨晚的梦实在给他留xia了太过深刻的印象，有一种说不清dao不明的应当被称为“第六gan”的微妙预gan，总让他觉得，这个厂区有什么地方，被他们在不经意之中给忽略了……

“哎呀，你们总算chu来了。”

小辅警一直尽职尽责地站在铁闸门前，探tou探脑地朝厂房的方向张望，yan见他们终于chu来了，脸上立刻louchu了明显松了一kou气的表qing。

虽然他实在不懂，昨晚已经搜过一趟的空工厂到底有什么值得再来看一遍的，不过不guan怎么样，早早将他们打发了，总是件值得gao兴的事儿。

“嗯，我们这就回去了。”

戚山雨说着，跨上停在路边的机车，朝柳弈抬了抬xia巴，示意对方坐到自己后tou来。

然而，柳弈却站在路边并没有动，脸转向左边，朝一个方向定定地看过去。

戚山雨顺着柳弈的视线方向看去，看到的是工厂正对的街dao斜对面有一个卖菜的小地摊，摊主是一位村妇打扮的中年女人，带着一个年纪约莫是在学龄前的小女儿，两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这边瞧。

柳弈伸手拍了拍戚山雨的肩膀，“你等我一会儿。”

说完，他就横穿过ma路，径直朝着卖菜的小地摊走了过去。

于是戚山雨也跨xia机车，几步追了过去。

“大jie您好。”

柳弈在摊位前蹲了xia来，朝那母女俩louchu了他眉yan弯弯的招牌笑容。

“我刚才看您和您女儿似乎在盯着那儿看……”

他回shen指了指南诚印染厂旧址的白se院墙，“那间工厂，是有什么问题吗？”

中年妇人看到他，脸上先是louchu了探究的神se，又条件反she1地扭tou朝小女儿看了一yan，才将视线移到柳弈脸上，固定了足有两秒之后，又飘到刚从机车上xia来的戚山雨shen上，然后才迟疑着开kou问dao：“你们……是警察？”

“嗯。”

柳弈毫无心理负担地用了个模棱两可的han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