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他看着戚山雨的脸的时候，某种难以言说的，类似于“共犯”一般的绪，令他紧绷的心弦猛地一松，不由自主的就将刚才那句话脱而了。

戚山雨蹙起眉，他隐约意识到了柳弈话里透的意味。

他的肤本来就白，只要一儿淤青就会特别显。而且刘阳刚才那一拳可是没有半分留手实打实的砸到了他的脸上，此时颧骨已经青紫一片，伤看上去颇有几分狰狞。

柳弈看着小戚警官年轻而耿直的俊脸，以及他球里通红的血丝，和睑疲惫的乌青，忽然又什么都不想说了。

我这周尽量多更……T___T

“走吧。”

看着人都散得差不多了，戚山雨走到柳弈边，盯着他的脸，轻声问：“你没事吧？”

第43章3.pani-17

柳弈用力甩了甩，在戚山雨背上拍了拍，“我们去证科看看。”

柳弈被那湿凉的冰了一，全条件反的轻轻一颤，好似沉思的人被意外惊动了一般，猝然抬，直直地对上了戚山雨清清楚楚地写着“担忧”二字的注视。

以现在的气温，还有小孩儿的重和脂肪比例来推断，刘凌霄在死亡之后，腔的温度差不多应该每小时降一度左右――这就意味着，在六七个小时之前，孩很可能还是活着的――而那时候，他已经注意到了南诚印染厂的存在，却愣是棋差一招，没有及时将孩解救来。

另外本来我是可以赶在昨天更的，然而刷了四十分钟，死活刷不开后台

“嗯，没事。没伤到睛。”

这一层是证科的儿袁岚的地盘，包括痕检中心和检验中心以及其他几个相关的

他住湿纸巾的手指用了儿力，伤受到压迫，刺疼通过神经清晰地传到他的脑海里。

柳弈低垂着，缓缓地摇了摇。

。

在刘阳和王兰庭明确拒绝尸检的时候，他就意识到，某个很可能会令他们这些人都陷舆论和自责的双重旋涡中的“事实”，只要他不说来的话，很可能会就此淹没在案繁复的细节之中，由始至终都不会被除了他之外的其他任何人察觉到。

虽然刘凌霄的尸他无法解剖，但所谓“必留痕”，这个案，他可还没打算放弃。

虽然用指探的温度只能猜个大概，但以柳弈的经验来看，温约莫是在30-32度之间。

“……不，没事。”

他接过戚山雨递过来的湿纸巾，草草叠了叠，压到了自己脸上。

他没有告诉戚山雨的是，他在发现刘凌霄的尸时，曾经用手指探过遗的腔温度。

“……其实刘先生说得没错，如果不是我们去得太晚了的话，他的儿或许就不会死了。”

柳弈和戚山雨乘电梯上到十二楼,来到证科所在的楼层。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以为前天来得及的，结果加班加到凌晨三半_(:з」∠)_

“什么意思？”

戚山雨从随的包里摸一包湿巾撕开，里面的面纸，走到柳弈边，探手，把它温柔地贴到了对方的左颊淤青上。

柳弈朝戚山雨笑了笑，唇角虽然勾起，但两只睛却没有半儿弧度，显然笑得很是勉。

“我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