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山雨任由柳弈枕在自己肩膀上，用另外一边的胳膊，帮他拉了拉被。

柳弈笑着轻轻拍了拍床垫，“还有，护士刚刚已经查过房了。”

“对了。”

柳弈侧过，看向自家小戚警官，“哦？为什么？”

个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了个一脸蒙圈，连忙将整间酒吧里的所有保全通通找来，互相询问过之后，才确定不久前有个网络维护人员刚刚来给他们检修了网络系统，那人好像确实是个左撇。

他完全不敢想象，若是当时迟了那么几分钟，自己就可能已经失去这个人了。

他们肩膀挨着肩膀，挤在一床被里。

戚山雨依然迟疑的表。

“这床可比你房间的床宽多了。”

警方很快从网络公司确定了嫌疑人赵携的姓名和住址。

两人脸颊相贴，绵绵密密地又亲了一会儿。

他们赶到赵携在市的公寓时，发现他并不在家，但却在他的厨房垃圾桶里发现了他啃过的属于人类的断指残骸。

有了这关键的证据，专案组立刻争分夺秒连夜展开调查，终于在赵携即将动手杀死柳弈的前一秒，及时赶到了。

等到他们分开的时候，都已是脸颊发红、气吁吁了。

戚山雨摇摇，“不了，床太小了，而且等会儿护士要来查房的。”

柳弈的手指缓缓地摩挲他的手腕，放了声音，语调中还带些许恳求的意味，“没事，我们把床帘拉上，就算有护士来，她们也瞧不见的。”

柳弈皱起眉，长长地叹了一气。

但转念一琢磨，反正他这些天每日都来陪夜，病区里的护士们应该早就看两人关系匪浅了，又何必盖弥彰自欺欺人，躺一块儿就一块儿吧。

柳弈蜷在被窝里固呦了两，发现侧躺的姿势有儿不太得劲儿，脆扒拉着戚山雨的肩膀，让他躺平了，然后将脑袋抵在他的肩膀上，舒舒服服地埋了他的颈窝里。

戚山雨回答：“赵携说，他其实并不认识李曼云。只是当时他听到那姑娘和同伴在街上聊天，曾经大声嘲笑过同恋，说他们都是变态，都活该得艾滋病死掉……”

戚山雨心想，单人房你还拉床帘，是不是把别人都给当傻了？

“你一直都很想知的，为什么赵携要杀害李曼云的问题，我们已经审过他了。”

至此，所有线索全都串联到了一起。

柳弈往病床的一侧挪了挪，让半张床的空间，“来，上来。”

他顿了顿，“所以，赵携就跟在李曼云后，在暗巷里将她杀害了。”

打定主意之后，戚山雨到浴室里洗了个战斗澡，换上睡衣，钻了柳弈特地给他腾的半铺床里。

戚山雨站起，想去打开搁在角落里的折叠床的时候，柳弈却忽然伸手拉住了他。

戚山雨吻着柳弈的嘴唇，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令他心中那烈的余悸得以平复。

在柳弈看来，李曼云那么一个花季少女，

即便李曼云可能确实说了一些偏激得过了的话，但无论对别人的取向是何种态度，也绝罪不至死。

现在戚山雨每次回想起找到柳弈时，所看到的令他恐惧的一幕，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到一阵一阵的后怕。

“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