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思考时的一个习惯的小动作。
柳弈抬起手,打断了他,“我能问问你,你是基于什么理由,才犯人的这个心理侧写的?”
他记得,嬴川曾经给宋珽和他的同伙过一个犯罪心理侧写。
柳弈依然沉着脸,了
。
“只是我仔细地看过前两桩案的细节,然后有一种
觉,另一个犯人——我指的是宋珽的同伙,他每次作案前,都会先
好周详的布置,然后一次得手,并且最大程度的不留
能被警方追查到的线索,反侦查意识很
,而且得手之后,都逃逸得很迅速。”
“等一等。”
嬴川回答:“无论是那些受害人,还是他自己,他都视为件,在肢解受害人的同时,也对自己的死亡没有半分恐惧,这一
,从他在面对警方追捕时,毫不犹豫的选择自杀就可以看得
来。”
“因为他面对死亡的态度。”
嬴川注意到柳弈明显不悦的脸,调整了一
语调,让自己的吐字显得更加轻柔一些,“戚警官是个刑警,
格谨慎、稳重、理智,而且据我所知,他的
手还相当厉害,对吧?”
“听你的意思,是想说,犯人很惜命,不会跟小戚以命相搏,所以也不会用蓁蓁作为威胁,是这样吗?”
柳弈了
。
“所以,即便犯人以他的妹妹作为人质,想要对他手,也是很难有胜算的。就算侥幸得手了,也很容易暴
自己的行踪,被警方逮住。”
他想了想,又补充:“怎么说呢,狡兔三窟,应该这么形容吧?”
他非常不喜嬴川说话的方式,尤其是当他把戚山雨假设成两个犯人的猎
的时候,对方的语气,让他
到很是厌恶。
嬴川说,喜肢解的犯罪者,通常缺乏同理心,
化生命,将人类视作与其他动
等同,切割人的肢
就像分割大型动
的肉块一样;而割
则更倾向于心理快
,喜
这种杀人方式的凶手,往往将自己视为神或者上帝,割
是他们赐予犯人的一种解脱和赦免。
“说实话,对于这,我并没有很有说服力的证据。”
柳弈再次蹙起了眉。
嬴川摊开手,无奈地笑了笑。
柳弈随手从自己的办公桌上捡起一支笔,在手指间转了起来。
柳弈盯着他,没有说话。
嬴川笑得很是满意,“是的,正是如此。”
“如果现在让我继续将这一个心理侧写补充完整的话,我会猜,喜肢解的,是宋珽。”
们更有成就,对吧?”
当时柳弈对他的这个说法持保留意见,并没有完全相信。
只不过,后来案的发展证明,嬴川有一
说得并没有错——这桩案
,确实存在两个犯人。
嬴川看着柳弈,问:“你还记得我前几天开会时,曾经说过的,关于肢解和割
所代表的,两种完全不一样的心理倾向吗?”
嬴川耸耸肩:“当然,除非犯人不介意豁命,跟警方拼个鱼死网破。”
当时嬴川推测,犯案的应该是两个人,他们一个喜肢解,而另一个喜
割
。
“所以,我觉得,他是一个典型的变态愉快犯,但也很惜命。他在享受杀戮的同时,却会惧怕自己的死亡。”
柳弈问:“为什么?”
“但是,问题也正是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