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不过是略一犹豫，戚山雨就已经看问题来了，捧住他脸颊的手掌紧了紧，追问：“到底是什么事？”

戚山雨等了一会儿，见他盯着自己的手指，一言不发，有儿担心地叫了一声。

戚山雨没忍住，一拳砸在餐桌上，把空掉的盘碗杯碟都震得叮咣乱颤。

到后来柳弈说到自己可能真的窒息了的时候，戚山雨已经连拳都死死地攒了起来，要不是理智还在，他怕是很想直接冲到那个胆敢伤害他家恋人的死变态面前，把人揍到半生生活不能自理。

“好吧好吧，我告诉你。”

“咣当！”

于是柳弈将他和嬴川住一屋那晚的怪事一五一十、毫无保留地跟戚山雨说了，说完以后，还附上自己的推测，告诉对方，他可能被了安眠药，还差儿没在睡梦里被人捂死。

“别别别！别生气、别生气！”

但连他这个专职搞法医的，当时都觉得嬴川嬴大教授对凶手的犯罪心理学侧写不太靠谱，柳弈可不觉得，对方那会儿就真的一儿没察觉到细节的矛盾之了。

柳弈现在已经对嬴川产生了怀疑，再回想起旧案时，就更是觉得可疑了。

后来，虽然嬴川用另一桩大案证明了自己的平其实并没有那么菜，不过，他在沈遵沈大队长他们那儿的印象却依然难免打了一个大大的折扣。

戚山雨伸手，捧住柳弈的脸颊，拇指在他的轻轻的摩挲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柳弈想得深了，就不由得有儿神。

可是，实真的是这样吗？

就算戚山雨一直很信任他，不会认为他会背着自己轨什么的，但他为恋人，自然更是应该回报对方的这份信任才对。

他觉得自己对犯罪心理学的了解嘛，大概也就比好一儿，差不多能算是门的阶段。

但戚山雨却没有笑，而是定定地看着他，双中满是担忧，“你和他在狮城的时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而且柳弈跟嬴川接久了，也算是对他有了儿了解――起码，就专业平而言，嬴川嬴大教授并不是个不学无术、欺世盗名的草包……

“你怎么了？”

柳弈投降了。

柳弈听到自家恋人的声音，急忙回过神来，“哎？”

案侦破以后，警方自然觉得这位嬴川嬴大教授就是个货，他来的所谓“犯罪心理侧写”，简直就像是一拍脑门随便搞来忽悠他们的，本一儿都不靠谱。

虽然柳弈说话的语气十分平静，甚至可以算得上是轻描淡写，但戚山雨的脸却越来越难看。

柳弈连忙一把搂住自家恋人，抱在怀里拼命安抚，“我这不是连一发丝都没掉吗？谅他也不敢真的对我什么的！他不敢的！”

……

柳弈笑着眨了眨，“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戚山雨不说话，咬着嘴唇，底微红，明显是气得狠了。

IV，在病恶化，生命快要走到尽的时候决定报复社会的，平凡到极的网络维护员而已。

他可不想让自家小戚警官想歪了。

“柳哥？”

“……”

柳弈一时间略有些心虚，他想到了他和嬴川独一室的唯一的一个晚上，那个可怕到诡异的梦境，还有事后琢磨来的种种疑。